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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悠悠海蓝蓝



  20011美国《中外论坛》

  洪三泰

  一

  具有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华帝国,千里海岸线像一张满弓。弓的一端是雷州半岛。

  这里,多少回奇异天像令世人慨叹不已。

  南海的碧緑,与苍天的蔚蓝相映,深远、玄妙、神奇。这是纤尘不染的静谧。

  忽然,狂浪如霹雳弦惊……

  千里红尘飞扬,万丈电闪雷鸣。

  静与动,晴朗与朦胧,交替而来,时间迷糊,空间晕厥,世界处于混沌中。

  2000年前,茫茫苍穹的一角——雷州半岛蓦然惊醒。它从历史的尘封中醒来。

  北望中原,时光回流到元鼎五年(前112)四月,南越宰相吕嘉叛乱,杀死汉的使者以及南越王、王太后。南越乌云滚滚翻向汉宫,天色变了。

  汉武帝大惊,即派遣伏波将军路博德、楼船将军杨仆率水师十万人,分兵征讨南越。

  路博德由今粤北的连江南下,杨仆自今江西的翁江南下,戈船将军严由今广西的漓江南下,下濑将军甲从西江东下,气势如虹。

  元鼎六年(前111)冬天,楼船将军杨仆先攻陈陷寻峡(今大庙峡),然后破石门,然后和伏波将军路博德属部1000多人会合,纵火攻城,城中大败,吕嘉只得连夜与“其属数百人之入海”,最后被汉军追杀。历时93年的南越王国结束了。史载:“元鼎六年10月,得吕嘉首,遂定南越地,以为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珠崖、儋耳郡。”

  南海郡治仍设在番禺(广州)。

  战争结束了。水上的历史多了一页辉煌:

  汉武帝的水军航行南征,惊喜地发现季风航行的规律。当时还没有指南针助航,船行靠的是季风。

  季风,无名的导游者,在南海徘徊。

  季风,被汉武帝视为宠臣。他临风呼嚎,战船云集,遣季风以助航,为其政治军事服务。

  季风坦然,它在南海呼啸、奔突,来去有序,威武而超然。

  汉代的造船业早已发达,可以制造各种大船和战舰。史载秦末汉初,广州造船工场能生产载重25—30吨的大船。

  如果说,征战南越,使汉武帝尝到了兵临江海的甜头,深知大自然季风的无比威力,更添了他的自信,那么由此而生发的想象,足以让他在经济领域威震海内外。

  汉武帝左手按兵,右手抓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的恢复和发展。

  汉初60年,其经济得以复苏。汉武帝不失时机地提倡和实施发展互市及对外贸易的政策,为发展海外贸易,在南海举行了中国第一次远洋航行贸易。海上丝绸之路开始形成。

  二

  “自日南障塞,徐闻、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国。又船行可四月,有邑庐没国。又船行可20日,有谌离国。步行可十余日,有夫甘都庐国。自夫甘都庐国船行可二月余,有黄支国。……自黄支船行可八月,到皮宗。船行可八月,到日南象林界云。黄支之南,有已程不国。汉之译使自此还矣。”

  广东省文史馆馆员、《广州外贸史》主编、文史专家陈柏坚在他的专着里引用了《汉书》卷28下《地理志》上这段话。

  这是中国正史记载海上对外贸易最早最实贵的资料。

  陈柏坚用他的严密考证,描绘了曾在历史上闪发光芒的海上丝绸之路。

  他说,关于西汉远洋对外贸易的出海港和航线,应当这样划定:

  史料和考古发现证实,广州(古称番禺)至少在秦汉时期已经成为重要的商贸集散地,商船载货从广州出发,沿珠江入海,到大陆最南端的徐闻港。船队在这里停泊加淡水,补给粮食,等季风,才正式驶入大海。因此,古徐闻是海上丝绸之路在中国的最早出海港。

  徐闻,以“其地迫海,涛声震荡,日安得其徐徐而闻乎”而得名。

  徐闻,早于汉武帝元鼎六年(前111)置县,距今2111年。郭沫若主编的《中国史稿》说:“从中国的交州合浦郡徐闻县(今广东省徐闻县西)乘船去缅甸的海路交通,也早在西汉时已开辟,那时,海路交通的重要都会是番禺,船舶的出发点则是时合浦郡的徐闻县”。《唐元和郡县志》记:“汉置左右侯官在徐闻县南七里,积货物于此,备其所求以交易有利。故谚曰:欲拔贫,诣徐闻”。

  古谚道出徐闻2000年前的繁华和自豪。

  可以想象,商船沿着海岸线破浪而来,强有力的季风呼啸而去,湛蓝的大海上,秦汉踏海的英姿荡气逥肠。

  从番禺(今广州)出海的船舶,要经过琼州海峡,到越南、印度等地去,徐闻是必经之地,船舶在此停泊,补充淡水、粮食和货物,再等待信风(即候风、季风)再航行出南海。

  《汉书·地理志》还记载:“粤地,……秦南海尉赵佗亦自王,传国至武帝时,尽灭以为郡云。处近海,多犀、象、玳瑁、珠玑、银、铜、果布之溱。中国往商贾者多取富焉。番禺,其一都会也。”专家陈柏坚论证认为:汉代番禺港口的对外贸易,自然利用徐闻、合浦这条航线,即商船从番禺出发,出珠江口沿海岸线向西南而行,到徐闻、合浦、日南稍事停泊,补给淡水和货物,再航行出南海。而从番禺航行到徐闻、合浦、日南,当时仍然是汉朝的中国国境,船离开这三个口岸之后,才真是离开中国领域远航到东南亚。地理学家司徒尚纪也在他的专着《岭南海洋国土》中陈述海上丝绸之路当年的实况说:“秦汉时通过南海的丝绸之路主要的航线有四条:第一条由广州至越南、柬埔寨航线:第二条由广州至今印尼的爪哇或苏门答腊航线;第三条由广州至今印度、斯里兰卡航线:第四条由广州到波斯湾转罗马帝国航线。只是由于各种条件所限,广州需经徐闻、合浦、日南这些港口……”

  徐闻,在海上丝绸之路上无疑是不可缺少的最早出口港。

  出口港到底在徐闻何处?那里是什么样子?这是人们提出已久的问题。

  三

  公元2000年6月8日,烈日当空,海风浩荡。徐闻的天格外蔚蓝,乳白的云凝聚在蔚蓝里,十分雪白、洁净。徐闻的海碧緑晶莹,涌动的浪花,似白云飘扬。

  海上丝绸之路考察团的车队在椰林和丛林掩映的公路上疾驶。

  由广东省政府参事、珠江文化研究会会长、中山大学教授黄伟宗为团长,珠江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国家一级作家洪三泰和省政府参事室、省政府文史馆业务处处长、语言学家罗康宁为副团长的考察团,包括有知名史学家、海洋学家、语言学家和作家,也包括各大报记者及有关部门领导,要来考察这段史实,揭开这个地域的神秘面纱。

  专家们冒着烈日和高温的蒸腾,来到大黄乡土旺村。因为“土旺”与旧志中提及的汉徐闻县治——“讨网”村语音相近,有人曾疑“土旺”为古之“讨网”。但从地理形势及出土文物分析,尚没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

  专家们在颇具神秘色彩的土旺村考察,感到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意境。并由此引发了许多联想。

  20多年前,即1973至1974年,广东省博物馆、湛江市博物馆、中大考古系师生、海康、徐闻文化馆等单位组成考古队曾到这里考察,1982年11月起县里结合文物普查和文物志编写工作,也曾四次到这一带考察。

  历史遗留的东西是什么?

  考古学家站在土旺村向南遥望,一公里处有对楼港,西南一点五公里处有新地港。东南过一田坑可达华丰岭,西北沿长田坑,有小溪蜿蜒,潺潺入海。

  村东300米处斜坡上发现一处汉代墓葬,因水土流失,部分墓碑致露。其砌法、砖块质地、规格与徐闻他处汉墓相似。

  村里村外,残存的淡灰质板瓦和瓦当碎片甚多。有的露于土表,其中所见的莲花纹瓦当一般灰质,属唐宋时代之物。

  村西、村北,亦见残碎瓦当散乱,据分析,这里的历史文化层分布紊乱,汉、唐、宋、明、清诸代文物幷存。这里只发现单一汉墓,没有汉代建筑构件及其他生活遗物。

  至于现在的“土旺”是不是旧志中提及的汉徐闻县治“讨网”?还是一个谜。

  当海涛声声传到耳际,我们南望大海,天海一色,引起遐想。

  这是五里乡的仕尾、二桥、南湾。它们是县城西南十公里的滨海地带,海拔十米,南北走向,呈半岛形。

  站在岸上西望,只见海滩突兀而起,高达六——七米,成为险要的峭壁。

  遗址东侧七百米处有海拔二十米的南山炮台角。西南海角中800—1200米处有“三墩”:头墩、二墩、三墩。三墩相望,预示着历史行进中某种沉思和凝望,也是久远遗址的一种痕迹。

  果然,有许多美丽的历史遗物。头墩上有已积水洼地的“淡井龙泉”,仅村墙基的“龙王庙”以及久经海风吹残了的半秃顶“古树”。三墩上有石砌淡井,宽15米,深32米,水深五十厘米。在三墩沙滩上采集到唐代淡青瓷碗底。

  考古的人们这样描述“三墩”的形象和势态:

  遗址南海滩,地貌独特,东至南山炮台角,西至港头,均为浅海滩。东西往返的较大船只,无法通行。头墩、二敦、三墩中间的是一条典型的走廊式水道,凡进入仕尾东北港湾的船只,只能从这里经过,形成天造门户之势。

  一批批考古学家来到这个奇特的地方,拷问历史:这里到底是不是古徐闻遗址?是不是徐闻的县治遗址?

  大量出土的灰质弧形板瓦、筒瓦。灰质瓦当和上面的莲花图案被选送到省文物普查成果展览馆展览。展览会上展出并注明“徐闻讨网港北岸——唐遗址采集的红陶绳纹板瓦、筒瓦、米字纹方格纹红砖”为汉代文物。

  仕尾、二桥、南湾以许多历史的痕迹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

  这里发现的70米长的板瓦、红砖分布带,200米长的红陶绳纹板瓦带以及22万平方米地表层大量的绳纹、布纹红陶板瓦、筒瓦、网络纹、米字纹、方格纹加圆形、菱形、方形戳印的灰质陶片等,具有汉代文化特征。如此丰富的文物表明,这里似是汉代城址。

  细看二桥、仕尾的地理环境,发现它有优越性,顺应陆地北高南低的地理风貌,背有丘陵山地依托,两侧有流量较大的溪流,淡水可以滋养生灵。村前大海,正是琼州海峡东西潮水升降变替的缓冲地带,利于航行、渔业。

  古时,用这样的地方做港口、集居地,是颇有道理的。

  凝望三墩,考察的专家们摊开书籍和海洋图寻找历史的足迹。

  文史专家陈柏坚说:2000年前,船从番禺(今广州)出发沿海岸线航行,来到徐闻这一带古港停泊,补给淡水和粮食,再朝越南等地航行,是很自然的。海洋学家甘子钧、历史学家黄启臣以及史学工作者陈立新从历史、地理、气候等方面论证,船在徐闻除补给外,还在等待候风才起航,这是必然的。

  陈立新多年研究认为:广州有一股海流通到雷州半岛海面,船顺之而到雷州半岛的徐闻后,一个突出的问题需要解决:船怎样经北部湾扺达越南、泰国、马来西亚、印度等国?

  如果忽视了北部湾一带的海流而盲目前行,则船有可能被吹到海南岛去。因此,船到徐闻后停泊而等“候风”(即信风),先扺合浦,再开到国外去。在没有风帆、指南针的秦汉时期,船只的行驶更多的是依靠人力,但不能忽视候风和海流。

  徐闻,是自然形成的古代港口。当时云集了多少船只,这里繁华到何等程度?虽然难以考证,但是它的出口港地位应当得到确认。2000年海上丝路,这出口港是何等重要!

  红土地上全是墨緑的林带。这是徐闻人给大自然献上的林海。它与大海构成两种相近的墨緑。先民在红土飞扬的时候,或许变成了红色的人。赤地千里,红尘飞扬,是古雷州半岛的写照,而徐闻的土又特别红,简直可以称为血红!乾旱,使红尘在风里扬起,遮天蔽日。

  如今都緑了!红土被掩盖在緑海之下。

  我们就这样穿过緑色林带去到龙塘镇的红坎村以及西连镇的西田村一带考察典型而又庞大的汉墓群。

  这是大黄乡的华丰汉墓群。

  在血红的土坡上,正生长着嫩緑的西瓜苗,他们知道,在瓜苗底下,2000年前的先民在特殊的梦境里和历史同行。

  因水土流失,古墓露出了表面。古砖散乱,墓穴已经填满。珊瑚墓的珊瑚花依然牢固地结成一体。银白色的“花”还在盛开着。

  据考证,这汉墓由龙塘镇的红坎村一直延至西边镇的田西村共长一百多华里,纵深到了徐城地区。

  华丰村等地出土物与广州、广西合浦等地汉墓的出土物相比较,有共性,也有自己的特点。徐闻汉墓即以20×105×16小红砖构砌室墓为主。出土的米字纹、网纹、方格纹加方形戳印,小方格纹间圆形十字戳印陶器、铜镜、五铢钱、珠饰属西汉中晚期遗物。出土的铜网坠、铁环首、刀、削、钓钩、水波纹陶片应为东汉遗物。

  汉墓群的发现说明徐闻港在西汉时的确比较繁华,人气很旺。难怪有“欲拔贫,诣徐闻”之说。

  汉徐闻县治到底在哪?有人说在今迈陈镇新地港头,或认为在今大黄乡土旺、侯神岭,也有人认为在今五里乡二桥、仕尾村。

  这依然是个谜。

  四

  让我们从实地回到案头,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案头上,古籍和当今的许多文字在据理侃侃而谈。由于年代久远,古代存下的文献并不很详尽,历代地名地域的变迁,使我们在巡视2000年海上丝绸之路时,往往出现惊愕和疑惑。

  不可逥避的重要问题是,徐闻为西汉时海上丝绸之路的出口港比出口港在福建泉州的说法早一千年!

  早在80年代中期,福建的泉州已发现幷发挥自己的优势,大力宣传并开发从南宋时期开始的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的的优势。

  他们召开多次专家论证会,邀请国内外学者参加,获得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承认和支持,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影响和经济效益。

  广东的徐闻是中国海上丝绸之路最早出口港的历史真相,在不知不觉中被掩盖了。

  令人惊奇的是某报广州新闻版,以头条通栏位置报导广州兴建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的消息中,只字不提徐闻是中国海上丝绸之路最早出口港的历史事实,而且在同时发表的海上丝绸之路示意图中也未标出徐闻之名。

  历史,是坦然的。它就是它,无法篡改或取代。即使一时弄错了它的真面目,也不会永远错下去。历史就是历史,要改变是不可能的。

  要弄清历史的真貌,还是要靠历史说话。已故著名地理学家徐俊鸣在《岭南历史地理论集》中这样论述:

  “北宋以来,广州、明州、泉州为我国三大贸易港,其中以广州对外贸易为最盛,到了南宋,由于泉州靠近当时的京城杭州,外来货物运往杭州较广州方便,这样就使泉州港扶摇直上,到了宋末,泉州已凌驾广州之上,成为当时我国最重要的港口。”

  从徐俊鸣教授的论着中,我们知道三大贸易港的变迁情况:元朝末年,泉州港淤塞,明代又一再衰落;明代后,广州同各国的贸易增多,由广州登陆入京的国家就有十五国,其后又封闭了泉州龢宁波两港,独留广州对外贸易;清朝“至干隆22年(1757)封闭了江、浙、闽三海关,独留粤海关(广州)为唯一的对外贸易口岸,历时八十多年。广州遂成为全国唯一的对外贸易港口。”

  可见,广州比泉州在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早得多,而且持续的时间长得多;而徐闻港的历史更比泉州港早千年以上。这就是历史的真实。

  “海上丝绸”在雷州半岛海岸线上编织着历史的宏伟图画,也牵出一丝丝谜一样的线路,于是便有了多年以来的争论。那就是古徐闻港是在今徐闻县还是今雷州市?汉代的徐闻府治到底是今徐闻还是今雷州市?自明代以来,一直存在这两种意见,争论,长久地存在着。

  ——省政府参事、珠江文化研究会会长、中山大学教授黄伟宗带领专家们实地考察徐闻之后,到了雷州考察。

  6月9日,考察团全体人员和雷州市领导和文史专家们共同探讨了这个争论不休的问题。

  中午的烈日下,考察团成员在雷州市领导和专家们的引领下来到南渡江出海口处。

  这是一个天然良港:河两岸“东洋”、“西洋”广袤地带和地名也说明这一带原是海洋。附近大量的陶瓷出土和瓷窑遗址的发现,说明这里是陶瓷出口地,是古徐闻港的完善和发展之所在。然而,地理位置表明:雷州市在雷州半岛中部和东部,按汉代沿海远航的条件,即使船舶从雷州港出发,也得最后经过古徐闻港之后才能真正出海。

  这点,应当没有争论。

  当然,还有个“大徐闻”的概念。

  汉代整个雷州半岛都称为徐闻(隋以后才有雷州府),从而可以认为当时整个雷州半岛(包括今天的徐闻、雷州、遂溪)的海港都属古徐闻港。这便是“大徐闻”的概念。

  在雷州市的研讨会上,在湛江市的座谈会上,黄伟宗教授和所有专家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并自然得到以上的共识。

  历史的争议得到了协调,多年的误传也得到了匡正。

  而湛江市、雷州市的各级领导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的一个重要共识是:考察历史,主要目的在于“找到历史与现实的契合点,找到历史文化价值与现实文化和建设价值的统一所在,明确了以现代化意识和方式去利用、开发、建设历史文化资源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并都表示及时采取行动,制定规划,付诸实施,迅速开发。”(引自黄伟宗《应当重视海上丝绸之路的开发》)

  五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汉高祖九年(前198)未央宫落成,刘邦在宫中大宴群臣。他起身向他的父亲太上皇敬酒,群臣欢呼他万岁并赞扬他创下了“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这份最大的家业。刘邦衣锦还乡纵酒作乐时放声唱出这《大风歌》。

  汉武帝辉煌的文治武功,使他威震四海。遣10万大军平南越便是一例。遣张骞出西域开辟陆上丝绸之路又是一例。元狩四年(前119),即张骞首出西域被扣留10年之后,建议联合乌孙以“断匈奴右臂”并可招来远西各国。

  汉武帝即派他率300多人的庞大使团,携带大量金币丝绸牛马,并派很多副使随行。就这样开拓了中国历史上陆上丝绸之路。后来丝路远通中亚以至欧洲,更促进了中西经济文化的交流。

  陆上“丝路”艰辛曲折:沙漠、戈壁、高山、风沙、冰雪、云雾……驼铃低沉回响,诉说着长途跋涉的艰辛。它是杰出而永驻史册的。

  《汉书》正式记载的第一条远洋航线,始于公元前111年,跟陆上丝绸之路相比,晚了八年,然而,民间所开辟的海上丝绸之路比这要早得多。

  有历史作证:从广州南越王墓发掘出来的年代最早的“进口商品”文物中便见端倪,波斯银盘、象牙、玻璃碗、水晶串珠等等,已被证实是公元前三世纪从西亚阿拉伯等地区进口的“海外舶来品”。文史专家陈柏坚说“在海上丝路活动频繁的不是官船,而是民间自发的海上贸易,由民间引导而成为政府行为,足见古代岭南人民的伟力!”

  丝绸之路,海陆相望,是一道奇特、神秘的风景!沙海之舟和大海之舟都以其强悍的生命力和惊人的毅力对漫漫征程实施征服。这便是中国人的智慧和胆略。

  请记住,海上飞往各国的丝绸之路,活像2000多年前飞出的伟大彩虹。

  请记住,最早海上丝路出口港徐闻,记住“要拔贫,诣徐闻”的古训……

  我们该怎样使历史的亮点,继续闪烁,辐射出惊世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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