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社北京1月16日电(评论员 乔新生)美国大选前夕,为政党提供理论依据的各种言论喷涌而出。《美国事务》杂志创始人克莱因发表文章,强调新自由主义之后,美国两个政党找不到方向。
可以非常坦率地说,新自由主义只不过是西方经济学家营造的一个理论乌托邦。1890年美国谢尔曼法出台之后、美国就已经彻底抛弃了所谓自由资本主义,国家以法律的名义干涉资本、商品和劳动力的自由流动。
美国一些经济学家之所以把自由资本主义视为美国资本主义的本质,是因为在自由资本主义的条件下,构建一个自由的经济理论体系似乎更加容易。无论是科斯的成本产权概念,还是弗里德曼的货币理论,都是在规避政府这个客观存在的基础之上,试图营造一个资源自由流动的经济体系。
但事实上,美国从来没有自由资本主义。自由资本主义只是美国政客们推销资本主义的观念,让殖民地上当受骗的一种障眼法而已。进入本世纪之后,美国政府越来越意识到,自由资本主义的理论根本无法解释美国的政策。美国国家安全事务顾问沙利文在演讲中干脆提出“新华盛顿共识”。美国经济学界将美国民主党政府的一系列政策称之为后自由资本主义。
从技术的角度来看,美国在不同的时期,对国家的干预采用不同的方法。从美国反垄断法的司法案例中可以看出,美国共和党和美国民主党在推行资本主义的过程中,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以保护市场的名义,在反垄断诉讼中,要求司法机关不断重新定义垄断的合法性。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之所以反对制定反垄断法,就是因为他们认为从理论逻辑的角度分析,垄断是市场竞争的必然产物。反对垄断就是反对自由资本主义。但是,只要清醒地看到,在资源配置中,根本无法排除国家干预,反垄断是迫不得已,那么,人们就不难理解,新自由主义在垄断的问题上是多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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