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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壶》:制作就是思考
http://www.CRNTT.com   2022-10-03 10:59:45


(图片来源:新华社)
  中评社北京10月3日电/据光明日报报导,若要举出与紫砂结缘深厚的当代作家,徐风,必是头一个。从2005年至今,他持续书写紫砂近20年,创作了关于紫砂的小说,也为两位紫砂大师写过传记。今年,他又拿出了一部新著——《做壶》。

  《做壶》,名字着实朴素,却蕴含着对紫砂书写的一次突破。这突破不在“壶”,而在“做”。

   一

   谈壶,古已有之。晚明时,紫砂壶从日用器具中超拔出来,作为风雅之物,进入文人生活。吴门绅士文震亨在他的“明代男人格调指南”《长物志》里就说:“壶以砂者为上,盖既不夺香,又无热汤气。”文震亨提及了一串紫砂壶的名字,供春、提梁、卧瓜、双桃、八棱细花、青花白地,说它们哪些贵,哪些俗,哪些不雅,哪些古洁,哪些适用,哪些不可用。类似的文字,翻翻古籍,能寻出不少来。

   谈及紫砂壶,文人往往舌灿莲花,什么“人间珠玉安足取,岂如阳羡溪头一丸土”;但关于如何“做”壶,他们却总是缄默不语。毕竟,占有物品可以标榜品位,使用物品能够制造区隔,至于制作嘛,那是匠人的事儿。雕虫之技,算不得高雅的人文知识,不值得细究,更无须记录。

   倒也不必责怪古代文人势利虚荣。他们只谈“壶”,不谈“做”,不全因为“不屑”,也是因为“不能”。紫砂壶的制作,和中国古代的许多传统技艺一样,属于一种难以言说的“隐性知识”。技艺是在长期实践中积累起来的,包含着无数细小的日常行动,与掌握它的匠人不可分离。它的延续靠的是师徒相授、父子秘传,很难用语言、文字、图表、符号来表述。如此一来,技艺愈是高超,就显得愈加神秘,比如庖丁解牛、扁鹊治病、干将莫邪铸剑、鲁班造木鸢,皆有传奇色彩。然而,神秘也意味着封闭,它或许对创作故事有利,却无益于技术的积累、转移、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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