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锦秋 |
“后生可畏”,这是对年轻人的褒词。我对胡凡印象确属如此。
我们首次认识,是他读中专时。一次,他来我家,这是第一次忘年之谈。于谈话中,我觉得他是个憨厚、淳朴、谦虚的青年小伙。且知道他对书印艺术饶有兴趣,也有一定认识。后来,他用玉筋篆为我刻了“春风杨柳万千条”的闲章和写意印风刻的“际云”名章。线条虽稍柔弱,但已是神意兼顾,风味颇殊。本来,一个小小的书画印章,可说是一种“小技”,但往往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尽管古代文人认为这门艺术深奥艰辛,“入门”已不易,“出门”就更难。但胡凡不畏艰途,对篆刻却情有独钟。近年,每观其作品,真有“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之感。他深知治印必先攻书。他先从“六书”入手,继而研习秦汉篆体。在苦读勤练中,渐渐领会篆书结体严谨,用笔圆转,笔划匀称,字形端庄的精髓。在此基础上,进而认真琢磨汉印方严规整,富于变化的特征,以及治印的各种刀法,字法和章法。得西泠名家袁道厚先生的薪传,力求既有秦汉古意,又有求新精神,希望给古老的书法篆刻艺术注入新鲜活力。如他在《当代印坛—广东当代印人解读》中所刻之“联方印信”以汉文入印,能娴熟地用涩刀法,虽横竖粗细相等,但玉箸端庄,匀称平衡;又如“飞燕”一印,则以旋刀法,显得线条流畅,弯曲随势,灵动轻巧,令人宛有“掌上可舞”之感。胡凡为人刻章,往往还会考虑作者作品的风格,以巧妙的构思镌印与之配合。如刻“坚樵私印”四字,因该书家行笔刚健有力,纵横捭阖,他就以急就章取舞刀法,使用印后收到书印相得益彰的效果。至于在中国书协主办之“全国首届大字书法艺术展”中,他的篆书对联荣获入选奖。虽是“入选”,但能从万多件书稿中胜出,实属难能可贵,这也是他“十年磨剑”功夫的最好见证。
胡凡还年轻,如何不断提高镌刻水准和印外功夫,还有很多学问待他去探求。“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是他奉为至宝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