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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坝人发现地点的调查及人类头骨化石的初步观察



  梁钊韬 李见贤(梁钊韬,中山大学历史系;李见贤,中山大学地理系。)

  【中文摘要】本文主要介绍马坝人化石出土的“狮头”溶洞内的情况,以及狮子山附近的地貌情况。还有本文第一作者对马坝人头骨化石作了初步研究后认为马坝人属于猿人或古人阶段的人类化石。主要依据是马坝人的眉脊与前额连接的地方没有爪哇猿人和中国猿人那样明显的深沟,而是与前额相连。还有在眼眶侧缘、侧额角、头骨厚度、头盖骨中矢脊等结构特征都变现为较原始的古人类型(即现称为早期智人)。年代比丁村人早

  Abstract:This article mainly introduces the circumstances of the limestone cave "Lion Head" where the fossil of the Maba Man was unearthed, as well as the conditions of the landforms around the Lion Mountain. The first author of this article believes that the Maba Man is a human fossil of an ape-man or from an ancient human stage. The main basis of this theory lies in that there is no distinct groove between the supraorbital ridge and the forehead in the skull of the Maba Man as there is in the skull of the Sinanthropus and the Java Man. To the contrary, the supraorbital ridge and the forehead of the Maba Man are joined. In addition, as to at the lateral margin of the orbit, the lateral frontal angle, the cranial vault thickness and the middle sagittal section, etc, the structural characteristics appear to be of a more original ancient-human type(which is currently called Early Homo Sapiens). The age of the Maba Man was earlier than the Dingcun Man.

  
  一、前 言  

  1958年5月底,广东曲江县马坝乡农民为着扩大丰产,开采当地狮子山石灰岩洞穴堆积作为肥料时,发现了人类头骨化石和大批古脊椎动物化石。当时正值广东省委书记陶铸同志到马坝视察,即指示当地区党委书记进行保护。

  同年8月21日省文化局派杨岳章同志到发现地点调查登记,将人类头骨化石及一部分动物群化石带返文化局。

  同年8月30日至9月2日,中山大学派我们二人参加了广东省博物馆赴发现地点进行调查的工作[1]。

  同年9月14日至18日,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研究所裴文中、吴汝康和周明镇三位先生从北京专程扺马坝进行复查,我校再派我们二人参加了这一工作[2]。

  同年9月间,我们曾分别将调查所得及对人类头骨化石初步观察的意见草成报告,作为我们向学校领导的书面汇报。本文是由李见贤的“马坝人发现地点的调查”和梁钊韬的“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初步观察”两个简报编成,以供有关方面的参考和指正。

  二、马坝人发现地点的调查

  狮子山在广东省曲江县马坝圩西南约1.5公里(图1)。狮子山有南北两个峰林(封面照片),北面的峰林称为“狮头”,南面的峰林称为“狮尾”。峰林皆由石炭纪的石灰岩经溶触后而形成(图2)。岩层倾向西南,倾角20°至30°,节理丰富,计有下列4组:1.走向为S80°W的垂直节理;2.水平的节理;3.倾向NW,倾角约30°的节理;4.倾向NE,倾角约20°的节理。这些节理往往形成溶触的弱点,对于喀斯特溶洞及其沉积的生成有不少影响。

  发现人类头骨化石的地点在“狮头”的溶洞内;本文的叙述范围也就只限于“狮头”。至于“狮尾”,虽然也曾调查过,但还没有发现人类化石,故不在这里叙述。

  “狮头”的相对高度,以峰林东面的喀斯特洼地的湖面为准,约为60至70米。它是一个岩石裸露的石山,山形陡削,尤以东北部是悬崖剖壁。陡壁之下有巨大的岩块崩坠,麓部一部份为重力堆积及坡积裙。岩石表面有石芽石沟发育,其较低凹处有红土堆积。

  溶洞可分为四层(其次序为由低至高):第一层的沉积中只发现很少量的古脊椎动物化石,但有多量的新石器时代石器和陶片发现;第二层发现多量的古脊椎动物化石,包括了人类头骨化石;第三层亦只有少量古脊椎动物化石发现;第四层因为此次调查没有攀登,情况未详。

  兹将这四层溶洞的地质情况分别略述如下:

  第一层溶洞 约与今日的喀斯特洼地湖面的高度相当,发育于本峰林四周的麓脚。溶洞深浅不一,浅的只有数米,深的约有100米,且可贯通峰林。洞顶一般平坦,沿节理裂隙渗下的含重碳酸钙的水,常在洞顶生成许多石锺乳,这些石锺乳常成幕状。含重碳酸钙的水,一部分直接滴于溶洞的粘土堆积层面上,给粘土盖上一层石灰华的盖层,层理清晰。这些盖层及石锺乳,常含有6.8-33.11%的磷质(这就是马坝乡农民所发现的天然肥源)。石灰华的盖层以下,即为石灰华与粘土的互层,这些堆积层的顶面齐平,并与当地水面一致,目前仍继续进行粘土层的沉积作用。雨季时水面上升,一部分溶洞则积水成为地下湖;而在乾季时,因水面下降,沉积面则出露。在这些沉积层中,只发现很少量化石,但从农民所挖出的粘土中,或在洞口附近曾发现几处有新石器时代的磨光石斧和印纹硬陶,似乎在新石器时代曾有人类在这里栖住过。

  第二层溶洞 洞顶的相对高度约10米,洞顶平如天花板。由洞顶向下0.2至1米即为本层洞穴堆积的顶面,堆积面和第一层溶洞一样,平铺一层含磷的石灰华层,下面即为石灰华与红色粘土的互层,再下面为红色粘土层。这些沉积,含水多,粘度也很重,但层理可见,尤以接近上部的较为清楚,层次呈水平 ,似为在静水中的沉积物。沉积层的可见厚度平均约为4米,其中最主要的为上部,含化石甚丰。经裴文中和周明镇两位先生现场鉴定的古脊椎动物化石有:

  肉食类(Carniuora):

    犬科(Canidae indet)

    熊(Ursus kokeni)

    大熊猫(Ailuropoda Sp.)

    獾(Arctonyx Sp.)

    虎(Felis tigeris)

  长鼻类(Proboscidea):

    东方剑齿象(Stegoden orintalis)

    纳玛象(Elephes(Archidiskodon)cr.namadicus)

  奇蹄类(Perrisodactyla):

    巨獏(Megatapirus Sp.)

    中国犀(Rhincceros sinensis)

  偶蹄类(Artiodctylo):

    野猪(Sus scrofa)

    鹿(Cervus Sp.)

    羊科(Ovine indet)

    牛亚科(Bovinae indet)

  啮齿类(Rodentia):

    鼠(Rattus Sp.)

    豪猪(Hystrix Sp.)

  爬行类(Reptilia):

    龟类(Chelonia indet)

  等17种脊椎动物化石及

    蚌(Unio Sp.)

    蚬(Corbicula Sp.)

    腹足类(Gasropoda)等。

  并认为这些化石群和同出的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年代均属于中更新世晚期。 

  在本层溶洞的北边,有S80°W走向的巨大垂直裂隙,经溶蚀后形成一条长约40至50米,宽约0.6至1.5米,高约4至10米的深沟(图3)。深沟的堆积层面由东向西作倾斜状,其中含有大量上述的古脊椎动物化石群,并在相对高度约1米处发现了人类头骨化石化。

  第三层溶洞 因生成较早,洞底已与第一、二层溶洞联成一起,井有一个深的陷井,洞顶的相对高度约由20至23米,洞顶基本趋于平坦,但不及第二层那样平如天花板。洞内堆积的粘土已干,粘性较差。主洞的洞穴堆积层保存下来的已不多,只在主洞东面相对高度约18至20米的洞壁上可见含磷很高的黑褐色斑状胶结层,层理倾向东。在本层溶洞的洞穴堆积层中,只发现少量的古脊椎动物化石,其种属与第二层溶洞的化石群相同。

  以上三层溶洞,可用剖面图示意如下(图3):

  第四层溶洞  其相对高度约50米,土名桂花岩。从外形上看来,这个洞的发育似受层理面控制,洞口向东作倾斜状。 

  在狮子山附近分布着相对高度由20至50米的台地(图4)。这些台地的基岩,大部分为石灰岩,台地表面除一部份为古河流冲积的砾石层外[3],几完全为风化的红土层所复盖,形成平缓的波状起伏地形(图4),台地的高度可与溶洞的高度相对比。这些台地显然是在地殻较为安定时期所形成的剥蚀夷平面,当时在这剥蚀面上有古河流流动,后经地殻上升,再受侵蚀和剥蚀而成。

  如上所述,本区的溶洞(包括“狮尾”的溶洞)皆成水平状,每一层溶洞又均有相应的堆积层,而堆积层又复作水平状。由此可见,这些溶洞的形成与过去的水面有重大的关系,每一系列溶洞的形成都代表过去曾经有一个较长期的溶蚀作用。

  根据各层溶洞及其相应的台地,可知马坝一带的地面,曾作过4次间歇性上升运动。又根据溶洞里化石群的年代,可知第二层溶洞(10米)及更高的溶洞约在中更新世晚期或中更新世晚期以前就形成了.至于第一层溶洞,现在仍正在进行溶蚀和堆积作用,它的生成年代当在更新世晚期以后以至现代。

  

  三、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初步观察

  1958年8月26日,广东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商承祚教授叫作者到他家里辨别在马坝所发现的头骨化石碎片,当看到这些标本时,心里很愉快,一因为这是华南第一次发现的人类化石。当时我曾提出初步意见,认为属于猿人(Protoanthropic)或古人(Paldeoanthropic)阶段的人类头骨化石。本校地质系方瑞濂副教授认为所同出的古脊椎动物群是属于更新世中期的动物群。

  同年8月30日至9月2日,作者参加了省博物馆现场调查工作,在马坝区党委书书记所保管的一批化石中,检出了人类头骨化石两块,其一为右颧骨,另一为顶骨,都和以前所发现的同属于一个头骨。
  
  这次调查结果,在现埸已做成总结,由省博物杨岳章同志整理写成简报,回广州后迅将这份简报交省博物馆,井由省博物馆连同人类头骨化石寄至北京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研究所鉴定。同年9月14日至18日,古脊椎动物研究所裴文中、吴汝康和周明镇三位先生到马坝进行复查,除现埸鉴定了所发现的古脊椎动物群化石外,还分别做了几次报告,对人类头骨化石的性质发表了意见。裴文中先生认为属于古人类型,吴汝康先生认为由猿人至古人之间的类型,充其量只能属于较早的古人类型,意见相差不大。

  这里,作者就当时作初步鉴定所根据的几点意兄,及其后承吴汝康先生寄赠由古脊椎动物研究所复原的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照片再予申逾[4]。

  1.眉弓骨

  眉弓骨的左边已缺损,右眉弓骨及右眶侧缘尚保存,眉弓骨的上方还保留前额。就整个看来,眼眶,眉弓骨和前额的保留状态尚完整,但左眉弓骨及前额似曾因巨兽咬过后留有伤痕。 

  眉弓骨明显突出,但与前额连接的地方没有爪哇直立猿人和中国猿人那样显明的深沟,而是与前额相连。其与前额相连的程度,和克拉皮纳人(Krapina)、尼安得塔人(Neanderthals)原始型、斯派人(Spy I)和拉沙栢人(La chapelle-aux-saints)的程度相近[5]。在这一点上,马坝人类头骨化石表现居于猿人和新人(Neanthropic)之间的形态,并具有尼安得塔类型的特征。

  2.眼眶侧缘

  右眶侧缘向后弯曲的程度,明显地不及拉沙栢人和斯派人,而与克拉皮纳人相似,甚至接近于爪哇直立猿人和中国猿人。在这一点上观察,它与更新世晚期下部的古人类型有不同之点,而可能与更新世中期上部的早期古人类型的克拉皮纳人相近。

  3.额侧角

  根据马坝人类头骨化石右侧面原大的照片观察,额侧角约58°,不超出55°至60°之间。按人类额侧角的发展,猿人为55°至60.5°,古人为59°至73.5°,新人为82°至83°。由此初步观察,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前额低平的程度相当于猿人,至少也属于较原始的古人类型。

  4.头骨厚度

  根据马坝人类头骨化石正面观原大照片所露出的头盖骨断面,测知这一部分的平均厚度为6.85毫米,这样测量的结果当然不算全而,但在整个头盖骨来观察,总不会达到猿人的头盖骨那样厚(爪哇直立猿人10毫米,中国猿人9.7毫米),也不会达到现代入(5.2毫米)那样薄。从这一点上观察,马坝人类头骨化石属于古人类型。

  5.头盖骨中矢脊

  从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正面观可以看出,从前额隆起至颅顶,呈中矢脊;从侧而观察,可以看见中矢脊至顶骨尚未消失,且在顶脊两侧有下压形势。爪哇直立人和中国猿人都有中矢脊,尼安得塔类型也有中矢脊,但尼人的中矢脊一般至顶骨便逐渐消失。从这一点上观察,马坝人类头骨化石比其他古人类型较为接近于猿人。

  6.性别与年龄

  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表面粗涩,眉弓与眉阎显着,表示其为男性。头骨外面的骨髓虽仍可看见,但不甚显着;内面的骨糙已愈合,显示其年龄已达成年人。从以上几点观察,马坝人类头骨化石是一个成年的男性个体。

  7.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相对年代

  从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整个来看:眉弓骨突出的程度和头盖骨的厚度,具有古人类型的倾向。但从眼眶侧缘向后弯曲,前额低平和中矢脊向后延伸等程度,则又比其他较晚期的古人类较为接近于猿入的特征。

  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性质,与早期尼安得塔类型[6]的克拉皮纳人(Homo Neandert-halensis Krapinensis)相似。克拉皮纳人处在气候还温暖的民德——瑞斯第二间冰期,即阿瑟利期(Acheulean)[7]的较晚期。在克拉皮纳洞穴里所发现的动物群,包括有:犀、穴熊、熊、马、鹿、獭和鼠等温暖气候的动物群[8]。马坝狮子山第二层溶洞的堆积所出的动物群,虽然还不能确定它能够与阿瑟利期相当,但就整个动物群看来,主要是温暖气候的动物群。

  综观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特征,应比中国猿人进步;根据动物群所代表的时代,则比河套人早。丁村人的年代,根据斐文中、贾兰坡和吴汝康等先生的研究[9],它的地质、地层相当于更新世晚期的“黄土”(风成黄土时期的黄土)的堆积物;哺乳动物化石为华北黄土时期的古生物,与内蒙依克昭盟萨拉乌苏河的动物群相近;人类化石则属于真人属,与萨拉乌苏河发现的(河套人)牙齿极为近似,它的石器也相当于河套水洞沟的石器文化,并认为丁村文化是我国新发现的一个新的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文化[10]。过去学者们认为河套人是古人类型,河套文化是旧石器时代中期;现在则认为河套人与真人属(丁村人)极为近似,文化则属于旧石器时代晚期文化。这是一个很大的改革。丁村人既然与河套人的年代相当,因此,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年代也就同样比丁村人为早。

  四、结语

  据我们的初步调查,狮子山第二层溶洞内的堆积,所出的古脊椎动物群化石和人类头骨化石的地质年代,都和中国猿人同属于更新世中期,但比中国猿人的年代较晚。

  在狮子山溶洞内,人类头骨化石所在的裂隙相当狭窄,溶洞内异常黑闇,也没有发现过任何旧石器时代的遗物和马坝人的其他骨骼;因此,发现地点并非人类原来所居住的地方。可是马坝圩附近在远古时代(约20—30万年前)曾有人类在这里活动是无可置疑的。

  由于目前我们对这一方面的知识掌握的还不多,调查研究也不够深入,以及各方面的条件所限,只能把这次工作略予报导,其余我们都不可能作出任何结论。今后经过科学院古脊椎动物研究所的研究,当可以得出各方面的结论。

  不过,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发现,的确值得我们高兴,因为,它将广东或华南的历史提早到一个远古时代,使我们更加爱念自己的乡土自己的祖国。从猿人到古人的过渡期间,正是旧石器时代前期和中期的过渡,那时人类还处在原始游群公社阶段,不过已经开始向早期原始氏族公社发展。因而,马坝人的发现给华南原始社会史提供了极其重要的史料。但遗憾的是,我们在那里还没有发现当时人类所使用的生产工具和其他遗迹。

  马坝人类头骨化石既然介于中国猿人和丁村人、河套入之间,这个连锁环节,在人类学上,特别是对于祖国所发现的各阶段的人类化石之间的连系具有重大意义。因为通过这些发现,更有利于我们用祖国地下所出的材料来阐明人类的起源[11]和原始社会的发展规律。

  还有,明确了马坝人类头骨化石的性质之后,对于华南同地层的古生物化石便可以得到较为明确的年代,因而对于华南第四纪地质学和国民经济也有所贡献。

  

  (原载《中山大学学报》1959年第1、2期合刊)

  

  注释:

  [1]参加调查的成员有中山大学历史系梁钊韬,地理系李见贤,广东省博物馆杨岳章;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麦英豪、黎金等五人。

  [2]参加这次工作的还有广东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商承祚(领队并主持这次工作),广东省博物馆梁明荣、曾广亿、杨岳章,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麦英豪及广东省文化局办的训练班学员60余人。广东省文化局,1959,广东发现第四纪更新世中期人类头骨化石,文物,1959,第一期。

  [3]根据761地质队2分队郑锡藩所提供的资料,1959年3月。 

  [4]原标本已存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研究所。

  [5]Osborn,H.F.,1927,Men of The Old Stone Age,pp.97,181-185,217,220,224,226-227。

  [6]Taubach,krapina,Ehringsdorf,Steinheim等。

  [7]A.B.阿尔茨霍夫斯基,1954,考古学通论(中文版),页27。Penck,A.,1908,Das Alter des Menschengeschlechts,1909,Die Alpen im Eiszeitalter及J.Geikie,1914,The Antiquity of Men in Europe;均见H.F.Osborn,Men of The Old Stone Age,P,33。

  [8]同141页[2],P.182。

  [9]斐文中主编,1958,山西襄汾县丁村旧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研究所甲种专刊第二号,科学出版社。

  [10]同上,页109。 

  [11]1956年西南地质局在云南开远小龙潭发现的森林古猿牙齿,对人类起源理论具有重大贡献。见吴汝康,1958,森林古猿牙齿化石首次在中国的发现及其意义,古生物学报,第6卷,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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