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籍是河北省饶阳县。1957年桃花盛开的季节,出生在北京西城一个革命干部家庭。3岁随父母迁居天津市,学前常在天津电影制片厂和天津自然博物馆里玩耍,培育了对文学艺术和自然科学的兴趣。7岁又随父母工作调动,返回出生地,在北京西城区第一师范小学学习。
小学二年级时,“文化大革命”开始,在时代大潮之下,学校改名为“起宏图小学”,我脖颈上的少先队员红领巾,也被忠于领袖的红小兵臂章取代。
高小时,父母下放至湖北咸宁文化部“五七”干校劳动改造,我过上了数年“小鬼当家”的日子。初中赶上按片招生,就近在北京西四中学入学——据说这个学校前身是工读学校,人称“流氓小偷学校”。可能是因为所谓的“根红苗正”、学习又比较认真,被班主任刘怡芹老师任命为红卫兵中队长。15岁入团,不久当选班团支部书记。所幸遇上恢复高中,就随着班上成绩尚可又有继续上学要求的同学,一并升入高中。
在初、高中期间,学习上乏善可陈,只依稀记得,曾获学校打靶冠军和年级女子体操亚军,高中班主任梁培育老师曾在课堂上朗读我的作文以示鼓励。
1976年元月,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我报名到北京远郊延庆县花盆公社花盆大队第三生产队插队落户。这个生产队也叫“耗眼梁”,传说因最初在这山梁上居住生活的两兄弟眼睛红如耗子得名。在作家浩然的笔下为“浩雁梁”。
虽说是京城郊区,就当时的交通条件,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达:一清早先乘长途汽车,是夜住进大车店(那个年月,好像县城里还没有旅馆,只有马车店),第二天换乘去河北的另一趟长途汽车,至中午途经花盆公社时下车,再背上行李翻山越岭来到生产队。实际上这个生产队就是由一个坐落在山上的自然村组成。山下是一条叫“黑河”的清澈河流,这也是全生产队人、畜饮水和农作物灌溉的主要水源。社员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确切地说,是天不亮就开始劳作,天黑时才收工。不久我便磨练出了一副“铁肩膀”,因为出门就与扁担为伍,不是挑水,就是挑粪、挑粮、挑菜、挑柴……心里时常同情队里的小毛驴,每次驮的水、柴草等比人多好几倍,上山坡时脖子伸得老长、四条细腿累得直哆嗦。村里的老乡常说,“咱们这苦地方,毛驴都得累跑了”。
再苦再累,青年人仍然充满改天换地的激情:晚上队里不“夜战”的时候,便开办夜校,为村里没机会读书的姑娘、小伙儿上识字课;按照科技图书的介绍,和知青们动手制作太阳灶,让老乡吃上不用柴火蒸熟的馒头;骄阳似火的盛夏,培育杂交玉米试验田,探索增产增收的方法;在冰天雪地的数九隆冬,加入到开山修路的队伍,缩短山村与城市的距离……
还没来得及写入党申请书,我却意外地受到来自公社的政治审查——因“四五”运动时到天安门悼念周总理,受到政治追究。虽然没有因此受到乡亲们的歧视,但是政治上的挫折还是在内心深处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两年的知青生活,磨砺出吃苦耐劳意志。粉碎“四人帮”,文革结束,战胜重重困难,融入高考洪流。1978年樱花三月,我来到美丽的武汉大学。在大学期间,收到了组织上为我平反的信函,撤消对我的政治追究。如释重负的心,从此畅游在知识的浩瀚海洋之中。在同学联欢会上,一首《我的祖国》表达了我对祖国、对校园、对老师和同学的热爱。
我不是个成绩出色的学生,却也算是个认真学习的学生,处处贵在参与,事事助人为乐。学文学、学政治、学历史、学外语……珞珈山上、东湖水边、樱花林下、图书馆里、教室内外、宿舍楼道、餐厅食堂、体育操场,美丽的校区里无处不留下我勤奋学习的身影。四年的学习生活转瞬即逝,与各科师长、各位同学结下了深厚情谊。只可惜离别匆匆,成为心中永远的痛。
张天文自述:
1982年元月,我来到全国总工会政策研究室。从开始的不安心工作,到后来的服从组织安排“干一行钻一行专一行”。
1983年,去北京第二棉纺厂实习一年,期间撰写反映基层工会干部风采的两篇文章先后发表在《工人日报》上,后又收入相关作品集中。1986年,论文《论社会生产力发展与职工参加企业管理的关系》,先后刊登在《工运研究》、《工人日报·理论版》、人民大学所编社会科学论文精选上,并获得全总机关优秀论文二等奬(一等奬空缺);另一篇论文,《工会参政议政是社会主义各国的共同规律》,发表后被选入多家刊物和书籍。
1986年7月入党。1987年,在中国工运研究所获助理研究员(中级技术)职称,同时被聘任为编辑。由我担任责任编辑的《宣传〈工会法〉专辑》(1992年版)、《工会十二大专辑》、《学习宣传〈劳动法〉专辑》出版发行后,以质量取胜,获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1994年就任全国总工会机关刊物《中国工运》杂志副主编,幷兼任全国工会系统权威理论研究刊物《工运研究》、《工运理论政策研究参考资料》等期刊以及《工人日报·工会理论与实践》专刊的责任编辑,中国工会期刊协会副主任和秘书长。20多年的编刊工作,逐步坚实了工运理论功底,提高了文字能力。
1995年参加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系举办的“应用社会学硕士学位课程高级研修班”学习,2003年考取中央党校社会学在职研究生。这些年来,为《职工代表大会条例讲话》、《企业民主管理问答》、《企业民主管理辞典》、《工会改革的基本设想》、《工会建设与改革》、《工会大辞典》、《搞好大中型企业法律政策指导丛书·工会工作卷》、《协调劳动关系工作问答》、《工资集体协商工作指导手册》、《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工会发展道路》、《中国工会蓝皮书》等20多种工会业务书刊撰稿近百万字,在部分图书中,还担任主要撰稿人或编委。
2003年任全总研究室三处处长;2005年调任全总集体合同部综合处处长;2006年竞争上岗,担任全总集体合同部副部长。2011年和2016年,先后任全总民主管理部副部长和女职工部副部长、巡视员。
2017年5月退休。组织上和同事们都是明察秋毫的,给了我一些奬励和荣誉,我深受鞭策的有三项:一是多次被评为全总机关先进工作者;二是先后被评为全总机关优秀党员、优秀党务工作者(受到时任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华全国总工会主席尉健行同志亲切接见);三是荣获“全国工人报刊先进工作者”称号。当然,过去的都已成为历史,我心里认为,离这些荣誉还有不小差距。
我于1983年春结婚;独生女儿北大博士毕业,供职国家“翰林院”;双亲离休已耄耋高寿,安享四世同堂天伦之乐。在职时竭诚为国家为单位尽忠尽职,退休后倾心对父母对家庭尽孝尽责,成为我工作生活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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