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社北京11月1日电(作者汪毅夫)话说清代同治十三年(1874),日人藉口琉球海难船民被“台湾生番”杀害,悍然出兵台湾。日本侵略军的头子名叫西乡从道,本来是陆军军官,当年是海军中将,后来当了海军部长。据《清实録》,清廷明白指示:“生番地方本系中国辖境,岂容日本窥伺”,台湾“番社”居民,“既居中国土地,即当一视同仁,不得谓为化外游民,恝置不顾,任其惨遭荼毒”。一方面,清廷令台湾地方官员(包括奉旨到台的钦差大臣沈葆桢)同日军交涉,“沈葆桢给与日本西乡从道照会,词义颇为严正”;“潘霨偕道员夏献纶等于五月初八日驰扺琅峤,与日本中将西乡从道反复辩论,逐条穷诘”;夏献纶于五月十三日赴龟山日本侵略军驻地晤西乡从道,“告以琅峤十八社归化为中国所管,载在《台湾府志》,最为可凭。贵中将谓久闻非中国版图,所凭甚多,不遑枚举,请略举一二见示。并带去《台湾府志》一本,内开琅峤十八社系属归化生番,交其阅看”。另一方面,派淮军名将唐定奎率淮军精鋭部队铭、武等13营6500名官兵入台。
唐定奎统领的淮军部队原驻扎在江苏徐州。接旨后,唐定奎即派参将程曾郁到台协同办理淮军移驻事宜。接着,淮军乃从运河入长江处的瓜洲,登沈葆桢派来的琛航、大雅、永保三舰到澎湖,又从澎湖“用小轮船盘入旗后、凤山”,搭建“兵棚”安营。“淮军登岸,人人有摩拳擦掌,不可遏抑之势。唐军门(唐定奎)亦到郡,沈毅勇鸷,见乎眉宇,未必肯以不战归”。唐定奎“统领铭、武等军到台,布置周密,纪律严明”,又“事事擘画周匝,朗若列眉”。“大枝劲旅13营,亦台地向来所未经见”,这造成了很大的声势,很强的军事威慑。当时,日军在道义上理亏,军中有疫情传播(汪按,侵略军出师不义,天亦困之也),“又闻唐军之至,急欲退兵”,并果真匆匆撤离台湾。作为军人,唐定奎当然“未必肯以不战归”,但淮军入台,不战而胜,毕竟是“保卫全台”的大功。沈葆桢说:在台湾,“淮军功成名就,民情爱戴,可谓全美”,并对唐定奎说:“贵部千辛万苦,保卫全台”。
唐定奎是安徽合肥人,字俊臣,故有“俊帅”之名;统领淮军入台时是“记名提督”,所以有“唐总统”、“唐军门(汪按,军门是提督的别称)”之称。《清实録》“光绪元年(1875)正月十日”记:“以提督唐正奎统领铭、武等军到台,布置周密,纪律严明,赏穿黄马褂”。清廷给勋臣军功的奬赏“有赏给黄马褂、赏穿黄马褂之分,赏给仅所赐一件,赏穿则可按时自制服用,亦明黄色”。《清实録》记得明白,唐定奎并非以实战的军功,而是因率淮军入台,不战而胜,得此奬赏。用军事威力迫使敌军怯阵、不战而退,当然也是使用武力。
附带言之,多年来,在台海两岸关系问题上,常听得有些人纠缠于“要求承诺放弃武力”的话题。用闽南话说,这些人“头殻坏去了”。对于“台独”顽固分子,可以不给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武力的厉害吗?等待他们的还有法律,如近日国台办副主任刘军川,在第四届“国家统一与民族复兴”研讨会上所说:“对于‘台独’顽固分子,大陆将依法严惩,终身追责”。至于“台独”分裂活动,踩了红线,便用武力打击。《反分裂国家法》已经有明文规定,已经授权“国务院、中央军事委员会决定并组织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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