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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大陆同胞生理因素对幸福感影响的研究现状

  当前我国学者对居民与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以及不同地域的人群。在影响主观幸福感因素的研究中,大陆学者从多个角度进行了实证分析,不仅从社会人口学特征、收入差距、社会性因素进行了分析,还包括了一些生理健康状况、外貌和健康相关行为等因素。其中,外貌是指人的外在特征,包括容貌、形象、衣着、身高、体重、五官、仪态及气质等多个维度(邓卫广等,2019)。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说,生物体外形的优美代表着健康的身体素质和旺盛的生命力,从而形成生殖优势和自然选择优势。在现代社会文化中,美貌本身即是一种稀缺资源,具备美貌的个体在各式社会交往博弈过程中具备更高的议价能力,从而能够争取更好的机会、占据更多的资源。美貌的个体将会由于自身禀赋而得到额外的精神愉悦和满足感,从而更加幸福。生理健康状态作为生理因素的重要研究变量,对主观幸福感的作用机制引起了不少学者的兴趣。我国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处于一般水平,幷且受性别、年龄、身体健康状况等较多因素的影响,幷且由于我国已逐步进入老龄化社会,近年来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得到较多关注,对其的研究也呈上升趋势。

  黄玖立等(2019)使用CFPS数据进一步考察了外貌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发现外貌更具吸引力的个体,其生活满意度更高,存在“幸福溢价”。此外,婚姻满意度作为主观幸福感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得到学者关注,且研究结论趋于一致,肯定了美貌对婚姻满意度的正向作用,即外貌越好,婚姻越满意(尹振宇等,2019;胡文馨等,2019)。大致来看,外貌主要通过两种途径影响主观幸福感,一方面,外貌作为一种独特禀赋,美貌能够获得更多的赞美、信任,拥有更多的朋友,因而外貌姣好的个体更加快乐。另一方面,美貌拥有者在学业、婚姻、社会网络、收入、职业发展等方面更具优势,间接提高了主观幸福感(Herpin,2005)。张伟等则利用了2006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实际验证了生理健康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即从生理健康状况来看,生理健康状况较满意者的主观幸福感也相应较高。童兰芬等从对社区、敬老院和住院患者中60岁以上的老人群体的心理健康状况的调查中发现,三种群体老人的心理状况、幸福感有显着性差异,其中社区老人的心理健康情况最好,感觉到生活幸福,而住院老人的心理状况最差,低于社区和敬老院的老人,说明疾病产生的消极负面情绪严重影响着老人对幸福的感知。张秀敏等以长春市60岁以上的常住老人为研究对象,多重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健康自评效果较好的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感知高于有抑郁消极情绪的老年人的幸福感感知。

  石郑基于2016年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分析,结果发现,除性别变量外,其他自变量与主观幸福感高度相关(P<0.001)。从因变量分布看,自评幸福的比例为63.8%,自评一般的比例为29.8%,自评不幸福的比例为6.4%。从解释变量来看,外貌评价越好,自评幸福的比例越高,其中,9~10分高分组自评幸福的比例达到75.8%,明显高于低分组,初步表明外貌与主观幸福感高度正相关。再从控制变量健康状况分布看,个体健康状况越好,自评幸福的概率越高。拥有健康的体魄更加乐观和自信,因而主观幸福感更高。

  外貌与健康状况中介效应检验表明,外貌与健康状况的中介效应满足ab与c′同号,且估计系数均在P<0.001水平上显着,属于部分中介效应情况,中介效应对总效应贡献率=ab/c=11.84%。外貌不仅直接对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而且通过中介变量健康状况对主观幸福感产生间接影响。在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机制中,健康状况发挥着重要的中介渠道作用,且健康状况的中介效应要强于受教育程度。在外貌→健康状况→主观幸福感中介路径分析中,美貌拥有者为保持身材,科学饮食,积极参加体育锻炼,改善了健康状况。健康与幸福相伴相随,拥有健康体魄的个体,主观幸福感更高。

  黄玖立、田媛基于2012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对35720位成人进行了跟踪调查。该研究中有两个主要变量分别是受访者的主观幸福感及其外貌评分。为了直观地认识个体的主观幸福感及其外貌之间的关系,下表给出了不同美貌水平个体的主观幸福感的统计特征。可以看到,当外貌评分为1时,主观幸福感最低(均值为2.8968)。随着美貌水平的提高,主观幸福感整体均值也随之上升。当外貌评分最高时,主观幸福感也达到最高值(均值为3.4646)。平均来看,外貌评分每增加1分,主观幸福感将提高0.095,其中,当外貌评分从2提升至3时,幸福感均值变化最为显着,提高了近0.18。

  付雪莹基于当前社会背景及研究现在,利用CFPS2016和2018年的数据从性别、收入阶层和教育水平三方面研究了外貌对于个体幸福感的影响。研究发现,外貌水平确实正向影响着大众的现阶段幸福度和对未来的信心水平。不论男性和女性,外貌都对个体的幸福感有显着的增加作用,而且外貌对男的幸福感影响更大(β女=0.471,p女<0.001;β男=1.061,p男<0.001)和未来信心(β女=0.149,p女<0.05;β男=1.061,p男<0.01);外貌除了对个体当前的幸福感有提升,对未来信心也有显着的促进作用;相比于高收入、高学历人群,外貌对于低收入、低学历群体的影响更加显着。关于颜值对于个体未来信心的影响效果与主观幸福感一致。对于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方面,因为高收入水平本身也是难以获得的稀缺资源,它能够极大地提升个体的生活幸福指数,增强个体在劳动力市场上竞争力,甚至是婚恋市场上的竞争力,而弱化颜值对于幸福感的影响作用;另一方面,对于收入水平处于底层阶级的群体来说,过于拮据的生活限制了他们的生活范围,即无法接触到更好的教育资源、工作机会,甚至是择偶区间,以至于他们的颜值资源无法获得更好的发挥。因此对比于中层收入群体而言,颜值的影响水平有所下降。

  徐文使用2018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评估了生理健康变量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该研究中生理健康指标包括自评健康状况、体质指数、两周内是否身体不适(两周患病),半年内是否患有慢性疾病(慢性病患病),过去一年内是否住院(患病住院)。自评健康状况如下表结果显示,在自评健康状况上,居民自评越健康,其主观幸福感高的比例越大,自评健康状况为健康的居民幸福感高的比例为75.3%,自评健康状况为一般的居民认为幸福感高的比例为59.9%,自评健康状况为不健康的居民认为幸福感高的比例为56.9%,幷且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674.087,P<0.001),自评健康状况为健康居民幸福感高的几率是自评不健康居民的2.311倍(OR=2.311;95%CI=2.099-2.545)。其中,BMI值为肥胖的居民认为幸福感高的比例最大,占比72.9%,BMI值为正常的居民认为幸福感高的比例最小,占比69.7%,但差异不具有统计学意义(=13.417,P=0.083)。

  生理健康状况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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