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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女大学生被绑架性虐调查

http://www.CRNTT.com   2014-10-14 15:02:52  


 
  两人的家乡,距离各自省城都不远。但如果把抚顺和泰安单独拧出来,两地有着约1600公里的距离。在封闭、僵化的年代,人们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到他们的命运会有交集。但在流动的当下,这种交集的可能无处不在。随之而来,是风险,甚至是危险—就像小金的遭遇。
 
  交集的可能始于10年前。一天,时年42岁的代俊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从沈阳来到济南。他说,在家乡,他已经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
 
  这话没错。今年9月2日下午,在顺大社区办公室,社区书记魏忠军逐一翻阅社区常住人口登记簿后,抬头告诉《南风窗》记者,“在三委四组已查不到代俊良以及和他相关的消息了。他不在这里住很久了吧?”
 
  三委四组,是一栋红砖砌起的5层高楼房,位于抚顺县(现顺城区)人民医院斜对面。这栋房子是工业区上世纪80年代初期,抚顺县机械厂等国企单位集资建房后,卖给工人的。楼房已经很旧,门牌都看不清了。如今,还住在这些房子里的,主要是城市边缘群体的一些老头和老太太。不过,这些房子经过层层倒手,原住民已经很少了,很多老人对代俊良也没有了记忆。
 
  魏忠军说,整个顺大社区2000多户,7000多人,代俊良的房子可能卖了,在这边,他可能只是个空挂户。
 
  代俊良认为自己本该拥有的爱情、亲情等很多东西,都“没有”了。在他看来,这一切是从一个女人对自己的“错误”指控开始的。
 
  8月25日,强奸小金案发后,面对济南电视台等当地媒体的采访,代俊良说,1983年,在那场席卷全国的“严打”行动中,21岁的他,被“错误”地划为强奸犯,并因此坐了10年监狱。
 
  他说,当时自己是和一个女的在谈朋友,对方连续几天不回家。后来,她遭到了家人的打骂,说她不要脸,她受不了,为顾及自己的面子,她就诬告代俊良强奸了她。
 
  “就这样,我被关了10年!什么都没有了!”代俊良喃喃地说。
 
  “如果他认为自己被冤枉,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去申冤?去申请国家赔偿?”9月3日上午9时许,面对《南风窗》记者到访,顺城区公安分局政治处一位副主任说,代俊良是在狡辩,他心理扭曲。
 
  代俊良的过去是否真的受诬陷,这和小金没有关系。但代俊良不这么认为,面对媒体“你的遭遇和这个小姑娘没关系,她又没惹你”的质问,代俊良说,“那我和谁有关系?我招谁惹谁了?”
 
  人们无法解释:一个52岁的男人,对一个在年龄上可以做她女儿的年轻女孩下手后,还振振有词地说,“我的20岁没了(被抓去坐牢),所以专挑20岁的女孩下手,你们就当我是变态吧!”
 
  这种扭曲的心理和世界观,正是小金们被伤害的社会心理背景之一。
 
  代俊良的行为,正是心理学家所谓的“独狼”。一个人进入森林,不一定会遇到成群结队的狼群,甚至可以说,遇到狼群的概率非常低。但一旦遇到,哪怕遇到的只有一只狼,危险也是百分之百。
 
  22岁的大学生小金,就是当下丛林社会里的那只“小绵羊”,她遇到了代俊良这只非常危险的“独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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