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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评智库:社交媒体时代的算法政治 | |
http://www.CRNTT.com 2021-01-28 00:07:21 |
四、政治选举中的算法政治 在政治选举中,一般认为,选民大致有稳定的基本盘“铁票”和中间选民“游离票”这两大类。对“铁票”选民,候选人和政治集团主要采取长期耕耘和持续巩固的方式,以确保这部分票源。不过可以看到,在很多地区的选民中,决定最后选情的往往是关键的中间选民。以美国为例,美国总统选举的政治版图中,中西部基本上都是共和党的铁票仓,东部和西部沿海地区则大多数支持民主党。在美国历次总统选举中,由于其特殊的选举人团制度,决定美国总统大选最终结果的往往是佛罗里达、宾夕法尼亚、密歇根、威斯康辛、俄亥俄等关键的少数“摇摆州”。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中,特朗普便是在这些摇摆州中以微弱优势险胜希拉里,拿到过半数选举人票,最终入住白宫。而在2020年总统选举中,拜登则是在宾夕法尼亚、密歇根、威斯康辛等关键摇摆州以较微弱取胜最终胜选。 社交媒体在宣传造势、辐射传统媒体、基层动员及募款能力等方面的效果已超过传统选举动员方式。在过去的选举造势活动中,所谓社交媒体的“空战”和传统造势活动的“陆战”并举,社交媒体一般只发挥“侧翼”作用,但现如今已成为政治选举中各方政治势力大肆抢夺地盘的重要媒介。尤其是随着社会人口结构变化,习惯使用网络的中青年世代已逐渐登上政治舞台。社交媒体的传播方式使社会普通个体皆有机会直接发表观点,青年群体参与政治的热情迅速攀升,对社会舆论走向的影响面越来越大。政治人物通过网络新媒体进行宣传、动员将成为风潮,从而改变了过去选举自上而下的传统动员方式。政治集团的竞选团队正是利用了中青年群体易受网络等新媒体舆论引导的特点,围绕特定议题加强舆情操作和攻防,营造利己舆论氛围。 以台湾地区为例,随着网络技术的普及,社交媒体已成为台湾社会运用程度极高的媒介之一,岛内政治生态也进入全新时期。根据已注册的用户资料,目前台湾4G移动用户已超过2100万人,主要集中在社交媒体、OTT视频流、新闻客户端、自媒体阅读平台等四大埠,即以Facebook为代表的移动社交媒体、以YouTube为代表的OTT视频流媒体、以《苹果日报》为代表的新闻播报媒体、以Talk杂志为代表的自媒体阅读平台。其中Facebook在台湾使用人数高达1800万人,日活跃量保持在1200万,此外还有830万Instagram用户。实时通讯上,有大约1700万Line用户,使用率位居全球前列。④社交媒体的普及使民众对选举的参与度空前提升。2014年初的“太阳花学运”,使不少人敏锐感知到社交媒体在其间对政治和社会的巨大影响力,媒体“空战”成为影响选情的重要战场。 柯文哲是较早将新媒体工具应用到台湾政治选举的政治人物之一。在其2014年底竞选台北市长期间,其选举幕僚团队通过策略分析,紧盯脸书、YouTube等社交媒体平台,开设个人粉丝专页,将社交网络平台作为信息的搜集数据点,对民众感性的、热度高的议题加码营销,持续推送相关信息,同时还结合一些网络红人互动来提高自身热度和影响力,成功将社交媒体与选举造势结合起来。此后,各方积极利用网络新媒体,加强舆情操控,社交媒体已被各方阵营视为组织动员、宣传造势的重要工具和平台,为自己的选举服务。各政治团体也纷纷在社交媒体上加大资源投放,进行方式革新,以吸引网络用户和手机“低头族”尤其是年轻族群。在2016年初的选前“周子瑜”事件,2018年“九合一”选举时的“韩流”,以及2020年初地区领导人选举这些事件中,社交媒体的影响已逐渐深植人心。2019年曝出的“网军1450”、“杨蕙如案”,更是直接将幕后力量指向民进党和蔡英文政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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