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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培云:没有土地,就没有灵魂 | |
http://www.CRNTT.com 2009-02-04 09:46:35 |
中国社会之所以有活力,就在于政府或者国家在有限且有效发挥职能和服务作用,向社会腾出原属于它的空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三十年来的中国改革之所以有成就,就在于政府渐渐明确了自己的职责,退出了不该管的范围。当然,这不是说社会自治就是不要政府了。只是要明确一个概念,即政府的角色是国家代管理者、社会协调者,而不是国家或者社会的所有者。 “农村问题”在农村之外 【谈到“农民问题”,前两年还有学者提出中国存在着“四农”问题,即在“三农”外再加上“农民工问题”。对于这种“标签游戏”我是颇不以为然的,“农字头问题”越多,可能离中心议题越远。而我最想说的是“农民没问题”,“农民工也没问题”,所谓“农民问题”、“农民工问题”等等更多是“政策问题”,是“城市问题”,农村问题在农村之外。】 王小杨:熊先生,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采访您——一位深深影响着当代青年的海归学者、全国知名的公共知识分子,我深感荣幸。最近,我关注到您正在就农村问题,写一系列“乡村纪事”,幷在《南方都市报》同步连载。正如您所言:“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我终于离开了紧张而喧闹的都市,独自回到了故乡幽僻荒远的村庄,继续我七年前未完成的旅程。”就当今现实而言,您心中的“故乡幽僻荒远的村庄”,也许幷不存在了,不知您是怎样一种心情? 熊培云:人们常说,“此心安处是吾乡”。当你站在童年时的村口,发现老屋全被拆毁,一棵棵百年大树被树贩子里应外合连根盘走,你首先所能想到一定是你的故乡在沦陷,一定是你的故土不再。这样的时候,你的心是很难安的。而我之所以回到家乡,幷且带回一些文字性的东西,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尽一个时代观察者的责任,这种责任一直在烧灼我。如你所知,七、八年前我便在为“出国,还是下乡?”这个问题苦恼不已。与此同时,我也很想对那些在许多人看来近乎卑微的生命作一番见证,中国历史里的宏大场面太多,帝王将相的历史太多,甚至在我发表“放牛班的夏天”一节时,有朋友还在问我怎么不写写朱元璋小时放牛的故事。而事实上,我更愿意关注平常人鲜为人知的历史,关注历史惊涛骇浪背后的小事情、小细节。因为这种前提,当“一边是奥运,一边是命运”让我抉择时,我会心甘情愿地将视线投向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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