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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经济:超长周期中的全局性拐点 | |
http://www.CRNTT.com 2012-01-11 08:30:56 |
全球经济环境全面恶化 2012年全球经济环境将全面恶化,并且很有可能焦点迭出 如上所述,发达经济体当前面临的系统性风险比2008年更严重,“逆向应对”可供考虑和选择的手段仅剩下债务货币化,而且欧元区的债务货币化将很难展开。因此,2012年发达经济体整体形势的恶化将难以避免。 就欧洲而言,不仅PIIGS,德法两国以及欧元区整体,其已经显露和尚未显现的财政风险都很高。2012年,欧元区第三大经济体意大利的政府债务困境可能变得更加突出,其政府债务与GDP的比例可能上升至128%。作为欧元区支柱的德国和法国政府债务与GDP的比例可能分别上升至90%和96%。尽管欧元区高债国普遍打算实行较严厉的财政紧缩政策,但民众的强烈抵制,以及经济形势恶化可能造成的税收下降,最终可能导致财政赤字不降反升,从而进一步推高财政风险。 欧盟在2011年10月峰会中制定的EFSF杠杆化目标在现实中已经遭遇重挫;除非由欧洲央行以印钞能力为依托,直接或间接地为EFSF杠杆化提供足够力度的资金或“信用”支持,否则,EFSF杠杆化目标将在很大程度上以失败告终。 在此背景下,德法“两根台柱”、杠杆化之后的EFSF、被很多人急切期盼的欧元区共同债券,都难以保持较高的信用评级。同时,财政一体化不仅无法化解欧元区各国和欧元区整体的财政风险,而且会快速推升德法两国已经很高的财政风险。个人判断,财政一体化即便付诸尝试,也必然以失败告终,而且尝试过程中所能迈出的步伐将甚为有限。因此,2012年欧元区政府财政危机难以得到有效缓解,包括意大利和法国在内的区内大中型经济体的财政风险可能成为新焦点。 欧元区财政一体化的设想与努力,将直接冲击各成员国国家主权和基本的政治与经济制度,是更难付诸实验的“乌托邦”。若德国坚持推进对区内各成员国财政赤字的硬性监督和约束,就很有可能促使某个或某些危机国更早地脱离欧元区。 目前,PIIGS和法国对发行欧元区共同债券的呼声较高。这么做,相当于以德国政府相对较高的主权信用为欧元区各高债国政府融资提供支撑,势必大幅度推升德国的主权信用风险和融资成本,其在本质上是对德国利益的窃取,必然遭到德国的坚决抵制。个人判断,德国可能宁可离弃欧元区,也未必会同意发行欧元区共同债券。在此问题上,如果PIIGS和法国联合起来逼迫德国,那么德国退出欧元区的可能性就会大增。任何把德国财政与区内其他国家财政进行捆绑的努力,都会加大德国退出欧元区的可能性。 退一步说,即使欧元区各国都同意发行共同债券,由于欧元区整体财政风险也很高,该债券也未必能获得并维持较高的信用评级,迟早会有卖不出去以及被疯狂抛售的那一天。 就日本而言,如前所述,其政府债务对GDP的比例已达200%,远高于欧元区,且为世界之最。日本政府2012年融资需求占GDP比重将超过50%。这意味着,2012年日本政府主权信用评级被调低以及政府债务危机爆发的可能性将大幅度上升;为防止政府债务循环断裂,日本央行很有可能实行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 此外,日元汇率存在很大风险。上世纪70年代初至2011年,日元汇率一直处于大的上升通道中,其间日元对美元的升幅超过了350%,目前处于二战以来最高位。仅从2007年至2011年11月底,日元对美元升幅就高达53%。因此,日元对美元的汇率可能积聚了超大级别的下挫风险,2012年日元对美元的升值态势将不再延续甚至逆转,而可能成为全球的焦点之一。 由于实体经济缺乏内在增长动力,实质性的财政刺激失去了可能性,货币扩张的效能在很大程度上将局限于为政府债务循环和金融体系的资金链提供支撑,2012年发达经济整体增速下降几成定局,日本经济可能变得更加疲弱,欧元区很有可能陷入衰退,该经济体严重衰退的可能性也难以排除。 相比于欧元区或日本,美国经济形势或许会好一些。这是因为,美国企业的创新能力占据显着优势,而且美国银行体系的杠杆率已经降低到大约13倍,远低于意大利的20倍、日本的23倍、英国的24倍、法国的26倍和德国的32倍。 但是,应该看到,美国依靠重大产业创新和“本土制造”推动经济强劲增长仍需时日;作为过去经济增长重要引擎的房地产市场短期内仍难走出底部。目前美国住宅市场出清周期仍位于高位。美国住宅隐性库存已经超过600万套,接近于2011年9月美国可出售房屋规模的两倍。过大的库存压力将继续抑制房地产投资和价格。同时,美国大部分州和地方政府面临比联邦政府更沉重的债务负担,且缓解财政困境的难度更大。大部分地方政府将可能维持甚至加大紧缩财政政策的力度。 另外,根据上文的分析,2012年在发达经济体的系统性风险全面显露和释放的同时,新兴经济体的前述多重风险也可能从积聚过程全面切换到释放过程。 在内外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2012年中国经济有较大的下行压力。以长远的眼光看,2012年很可能是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向中速增长合理“换挡”的划时代的转折点。尽管经济增长率下降将给微观经济层面带来一定的痛苦,但从中国经济结构转型的需要来看,这种痛苦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它合乎经济规律,在本质上是“良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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