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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一怪”冼星海

http://www.CRNTT.com   2010-09-11 10:45:10  


冼星海
 
   但冼星海很快被“改造”过来,不仅吃出了小米的香,还慢慢习惯了开会、听报告,而且还爱上政治学习。他写信给田汉说:“已彻底摈弃了‘为艺术而艺术’。”1940年3月21日,他给一位友人写了长信,这就是冼星海十分珍贵的一份自传,后以《我学习音乐的经过》为名发表,作为其学生马可所撰《冼星海传》重要附录。据信可知,冼星海当时受到优待,每月津贴15元(含“女大”兼课津贴3元),其他艺术教员一律12元,助教6元。当时延安生活艰难,1938年的津贴标准为:士兵(班长)1元、排长2元、连长3元、营长4元、团长以上一律5元,毛泽东、朱德也是5元,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4元。惟著名文化人、大学者5—10元。1938至1939年抗大主任教员艾思奇、何思敬、任白戈、徐懋庸每月津贴十元。王实味、陈伯达每月津贴4.5元。发的是延安的“边币”,一元边币可买两条肥皂或一条半牙膏或两斤肉包子或十几个鸡蛋。

  也有人记述:“每人每月发一元边币,只能够买一把牙刷一包牙粉,最困难时期,连这点钱也停发了。”相比之下,冼星海的优待级别已经是最高规格了。不过,艺术创造需要以燃烧热情为基础,而热情燃烧确实离不开一定的充沛体力,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难以保持创作所需之精力。因此,“冼星海吃鸡”并非小资产阶级情调发作,而是“工作需要”。再则从结果来看,“吃鸡”较之《黄河大合唱》,还有可比性么?当年延安物质条件太差,“吃鸡”方成一怪。
 
一边抓撮白糖入嘴,一边从超长烟杆吐出腾腾烟雾

  1939年除夕之夜,冼星海受邀来到延安西北旅社一间宽敞窑洞,与来自第二战区抗敌演剧三队的同志聚集一堂,聆听三队诗人光未然的新作《黄河大合唱》。这首大型组诗来自诗人两渡黄河及在黄河两岸行军打仗的亲身感受。400多行的诗句,25岁的诗人一气呵成。从头朗诵到尾,全窑洞听众的心脉随着抑扬顿挫的诗句跳动。听至最后一句“向着全世界劳动的人民,发出战斗的警号”,一片寂静。顷刻,掌声爆响。冼星海一直坐在靠门边的椅上,此时霍然起身大步上前,一把抓过诗稿说:“我有把握把它谱好!我一定及时为你们赶出来!”同志们立即报以热烈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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