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宗最后总结,从这个角度看,尽管中美激烈较量、关系恶化,由于两国利益深度交融并均着眼于长期博弈,两国保持接触和对话符合各自利益。中美未来的对话应聚焦结果导向,解决或管控存在的问题。中国对与美国的合作有一定期待,美国对于中国的合作也有需求。考虑到美国的选举政治,拜登政府在国内施政中始终有危机感。如果不能在2022年中期选举之前推动基建、科技和社保计划,如果无法让选民享受到政策好处,民主党有可能失掉对国会的控制权,并进而危及2024年大选获胜的前景。拜登能否聚焦国内议程,包括能否推动绿色基建、新能源发展和在应对气候变化上取得重大进展,对其执政地位是有影响的。寻求与中国对抗,势必会壮大美国军工集团、压缩福利开支、延宕税改计划、恶化财政状况,这不利于提高民众福祉和扩大民主党的选民基础。近期美国国内有40多个团体致函拜登政府,呼吁其放弃对中国的新冷战,聚焦和中国合作以共同应对气候变化,这反映了美国进步派的诉求,也是拜登政府应该做的。在贸易问题上,如果中美相互减免关税,相信对美国扩大出口、振兴制造业和创造就业有帮助。如果拜登不能很好地处理国内问题,共和党和右翼民粹派等更极端的反华力量卷土重来,拜登的改革和中美关系都将受到负面影响。从这个角度来讲,中美都有缓和关系的需要,两国相互“跳一段探戈”后开启新的实质性对话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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