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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恐惧症

http://www.CRNTT.com   2008-12-09 07:47:27  


 
  帕:西方和中国的公民社会如何学会认识对方呢?

  贝:大学生活就是公民社会的一部分。中国的大学比人们预料得自由多了。学生和教授之间更多的交流将帮助消除误解和中国与西方不必要的冲突。实际上,我觉得大部分受过教育的中国人对于西方社会的了解远远超过受过教育的西方人对于中国的了解。一个原因是受过教育的中国人常常学习英语和海外旅行,许多西方著作被翻译成了中文。现在西方学习中文的兴趣越来越大了,这是好事。但是有多少中国学术著作被翻译成了西方语言呢?我们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需要指出的还有“公民社会”的运行方式不同,我们需要尊重这些差别。比如,公民社会的自由理想想象公民进行自由和开放的对话,同时没有任何权力关系来影响结果。但是中国观点或许留出一些可能性来证明等级差别的合理性,比如根据年龄差异而形成的等级差别。儒家观点认为一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道德判断力增强,因为他经历了不同的角色和加深在某个特别角色上的感受。所以在公民社会中更多聆听老人的声音是非常有道理的,这观点在西方环境中可能听起来非常奇怪。

  帕:中国将成为国际关系中的稳定性的根源还是不稳定性的根源呢?

  贝:在这个问题上,我相对来说比较乐观。我不能想象中国在全球舆论的反对下发动针对边远国家的战争。我也认为中国在全球经济体制中有重大的利益,政府将尽最大努力来稳定国际体制。当然这也依靠其他国家政府的努力。如果中国被当作敌人来对待,它就表现为一个敌人。比如,共和党总统候选人麦凯恩(John McCain)曾提出要组建诸如“民主国家联盟”之类组织的建议。这样的建议将被中国政府视为负面的东西,就像俄国针对北约东扩做出的负面反应一样。为什么要偏离轨道去对抗和包围拥有共同利益的其他国家呢?希望民主党人不会走这种道路。

  帕:为了改善中国和美国的关系,您对于美国当选总统奥巴马有什么样的建议呢?

  贝:对于中国文化表现出真诚的兴趣,或许在针对中国人讲话的时候使用一些中文。我认识到奥巴马总统手边有很多事要做,但这会让中国人的心里感到温暖,让问题变得更容易解决一些。

  译自:Sinophobia, Prof. Daniel A. Bell interviewed by Daniele Castellani Perelli from an Italian Periodical Res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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