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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足坛打黑:在高潮中收官

http://www.CRNTT.com   2010-10-22 13:29:15  


 
  然而, “龙王”最后还是成了贪官。于连.索莱尔曾经这样告诫自己:“人间地狱就在这里了,只要我走进去,我就不能脱离它了!”谢亚龙为何不能牢记在心呢?

  当年,被誉为农民兄弟贴心人的凤阳县小岗村书记沈浩,在离开省城到小岗村挂职时,10岁的女儿写给他的临别赠言和谢天竞如出一辙——“爸爸我爱你,你别做贪官。”同样有着亲情的警醒,谢亚龙为何走上了与沈浩截然相反的一条绝路,何以在足协呆了几年,就犯事了?与其说是那些地方没油水可捞,还不如说中国足球反腐防腐的制度建设形同虚设,以至大官大贪、小官小贪,不贪白不贪。酱缸文化下,谁能独善其身?《新民周刊》当年曾经刊登过一篇《谢亚龙,不倒翁》的报道,揭示过这种酱缸文化,不过现在不倒翁却还是倒了。以前比较了解谢亚龙的一位老朋友向记者透露:“表面看,谢亚龙还算一个随和的人,但实际和他接触时,却发现他是一个骨子里个性很强的人。一个挺自负的人,对自己很有信心,听不得不同意见。”归根到底,错就错在“龙王”的自负,导致他成为体制的牺牲品。

不露声色的“狠角色”

  追寻谢亚龙的生活、从政轨迹,记者发现,他的确与于连.索莱尔如出一辙。

  于连出身低微,父亲是农民木匠,他的出身被人歧视,因此发誓要出人头地。在他那个年代,西朗神父和拿破仑的老外科军医从相反的两方面为他指引了两条道路:参军或当神父。拿破仑的骑兵远征意大利的雄姿“使他发狂”“热血沸腾”,拿破仑的垮台又使他凭借才干做将军的美梦破灭。与此同时教会显示了它强大的势力,于是他急急忙忙念拉丁文,做起穿道袍升红衣主教的美梦。 他怀着要出人头地改变命运、不断往上爬的强烈愿望,在不懈的向往和奋斗中养成了孤傲、内向、自尊、圆滑的复杂性格,也正是由这种性格和社会的影响让他走上人生的不归路……

  作为伍绍祖秘书,那时刚满40岁的谢亚龙曾经风光无限,那个时候他已经先后担任了北京体育大学副校长(副司级)、国家体委群体司司长(正司级)。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前伍绍祖被免职时,很多人认为谢亚龙将在体育系统内销声匿迹,被打入“冷宫”了,然而怀着不断进取的梦想,“龙王”在中国体坛的官场又一次崛起……

  在伍绍祖离开之时,“龙王”如愿来到国家田径管理中心担任主任,而且甫一上任就为自己树立了良好的形象。那时,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积极配合兴奋剂检测中心严查严办兴奋剂事件。其中影响最大的是悉尼奥运会前严查了一批以身试法的运动员。当时,在奥运开赛前一个月的飞行检测中,中国田径队的尿检结果让体育总局的领导们触目惊心,其中“马家军”队伍中有2人尿检呈阳性、4人血检超标,总共才7人的参赛人员居然有6人被证实使用了兴奋剂或者有强烈的使用兴奋剂嫌疑。在当时申奥的大背景下,如果出现大面积服用兴奋剂的事件,对中国体育的形象绝对是一个大污点。所以,尽管当时地方高层领导与体育总局进行了“协商”,最终这些有嫌疑的运动员还是全部被排除在名单之外,从而使中国田径队的参赛人数从最初确定的38人减到26人。应该说,这一事件让谢亚龙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反兴奋剂的斗士。“马家军”事件过后,谢亚龙说出了这样的豪言壮语:“不杜绝田径界的兴奋剂问题,我就下台,宁愿去北京前门卖大碗茶。”

  2002年,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谢亚龙怎么也想不明白,工作做得挺好的他突然被“下放”到大西北去挂职锻炼了。

  在事业的低潮期,“龙王”不仅没有消沉,而且把工作做得更好。作为主管宣传、文化和体育的副书记,谢亚龙结合自身工作的实际,提出了“绿色文化”的口号,要求各县根据自身实际,推出“一县一品”:在汉滨区搞“龙舟文化”、在汉阳县搞“三沈文化”、在石泉县搞“鬼谷子文化”、在平阳县搞“女娲文化”、在紫阳县搞“民歌文化”…… 这样一系列的动作,让谢亚龙在地方上赢得了好名声。

  亲民,那是安康许多与谢亚龙接触过的人对他的印象。实际上,安康那两年,也是谢亚龙真正有机会与农民零距离接触的时期。

  那时安康市宁陕县汤坪镇汤坪村村长邵勇波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一张名片,普通的纸张印着普通的字体——“谢亚龙 安康市委副书记”。这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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