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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北大清华的旁听生

http://www.CRNTT.com   2011-03-22 13:31:10  


 
  相比上述两人,旁听生余云开更窘迫。

  28岁的他来自云南,2007年来京时,租住的是香山附近一间5平方米的平房,月租200元。距离大学较远,他每天凌晨5点起床乘车去学校,晚上9点半才回家。

  房东李云霞说,小房没有暖气,只有一张两尺宽的木床。余云开每天很少说话,就是看书。

  “最难的时候一两天吃不上饭,我只能给弟妹打电话,让他们寄一些钱给我,或者找熟人借钱。”余云开说,他从不下馆子,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吃,但不管怎样节省,伙食费和房租加起来,一个月也至少需要500元。

  来京旁听已4个年头,余云开没有羽绒服,没有棉服,过冬只穿一件厚一些的夹克。他说自己极少得病,顶多就是小感冒,因为不能得病。“得病了就得买药、去医院,这些都得花钱。”余云开说,他在用信念支撑身体。

23岁的王小兵,2006年辞去工作,带着女友来京当旁听生,目标是考研。“女朋友为了陪我来北京,辞掉了工作。当时我想,要是考不上,我们就分手,不能耽误人家。”

  住在六郎庄的出租房里,王小兵边旁听边复习。没有工作,积蓄很快花完了,两人不得不去找兼职的工作。发传单、看管库房、做苦力、做电视购物销售员,用一个月一共1500元的收入苦撑。

  “那时最痛苦的事就是没钱,精神压力太大。”他说。

  惑 身份特殊 倍感孤独

  旁听生无法真正融入正式生的群体,孤独如藤蔓般缠绕着他们。

  矿业大学附近的一家地下招待所,一张每月400元的床位,是旁听生李文超的住处。

  他已是这里的名人,前来采访的媒体记者来过一拨又一拨。

  但住招待所里的其他人并不羡慕,一些人还忍不住悄悄告诉记者,“劝他回去养老,他不听,这么大岁数读什么书?跟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真难以理解。”

  “孤独?我不孤独,我每天都去听课,晚上9点半才回来,一切都挺好,挺丰富的。”李文超回应记者问题时,言语间似乎在掩饰什么。

  多名旁听生说,有时教室里同学太多,座位全满,旁听生只能自己搬把椅子坐在过道里,“我们怕异样的眼神。”

  事实上,和其他学生的年龄、基础、学历上的差距,注定旁听生们无法真正融入正式生的群体,孤独如藤蔓般缠绕着他们,而旁人的言语也常常不咸不淡。

  常俊曙说,吃住、读书、工作全在北大校园里,这里已经成了他的家,但是有的“家人”并不看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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