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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金融秩序变迁到了极微妙时期

http://www.CRNTT.com   2012-10-11 08:45:09  


 
  文章指出,作为由银行资本和产业资本相互渗透、融为一体而形成的最高形态的垄断资本,金融资本在现代经济乃至政治参与中的行为边界不断扩大。尤其到了上世纪90年代,当虚拟经济大行其道时,世界财富观念更演变成对金融资产的追逐。金融资本作为现代经济的核心运作力量在财富增值中的作用被无限放大。特别是在以美元为中心的支付体系和无休止的金融创新的卵翼与支撑下,极度繁荣的美国金融资本在缔造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财富繁殖速度的同时,也把本应是经济发展最扎实根基的实体经济挤到了一边。以至于华尔街的金融寡头和美国政府的经济高官认为,仅仅靠金融资本就足以统领全球经济。特别是在金融自由化的号角下,以高盛、摩根士丹利、花旗为代表的金融机构不断扩充实力,金融衍生产品层出不穷。其中以信贷违约掉期(CDS)为代表的全球衍生金融产品的市值一度高达600万亿美元以上。而从美国金融霸权的支撑体系来看,美国在掌握金融话语权的基础上凭借其对国际舆论的操控迫使其他国家自觉或者不自觉地跟着美国起舞:接受国际金融惯例变成一种必须与乐意,在规则、概念、议题甚至体系上接受美国的主导并因此放弃主动而为的权利,金融创新的冲动,被执行金融市场价格及遵循行情的商业思维所俘获。

  文章表示,如今,国际金融秩序变迁正处于极为微妙的时期:一方面,世界经济的不确定性与系统性金融风险的上升,要求美国与有关国际组织全面检讨现有金融政策与金融体系的弊端,进而拿出负责任的前瞻性经济措施;另一方面,美国等金融主导国为了维护既得利益会尽力拖延国际金融体系改革。

  尽管发展中国家多年以来始终在呼吁改革IMF和世界银行的治理框架,包括要求重新审核基金份额、扩大基础投票权、增加发展中国家投票权比重和话语权、废止少数发达国家事实上的否定权等。发展中国家要求在设计份额和投票权及其分配的过程中,除了反映已有经济规模的总量指标,还应前瞻性地考虑能够反映经济发展速度和质量的指标,从而保证制度设计的前瞻性和动态的公正性,体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潜力及相应的话语权,以利于推动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经济新秩序,促进世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虽然发达国家尽管也要求改革,但他们是现存国际金融体系的主要受益者,因此并不会真正下决心大刀阔斧地改革现行的国际金融体系,更不愿放弃在投票权上的既得利益。他们对全球主要金融危机的反思,主要目的是要加强国际金融的稳定,以保护本国的利益不受损害。

  文章最后说,当前依然严酷的金融生态以及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深刻地凸显出二战以来作为全球经济治理重要角色承担者的IMF,尤其是全球经济“稳定器”的美国,事实上已无法继续为全球经济发展提供安全与可持续的制度环境。所以,全球经济治理的机制设计与秩序重建比战后任何时期都更加迫切。改革注定是多维的战略博弈,既需要重大事件发酵提供时间窗口,更需要替代力量、工具的发育,尤其要破除特权惯性的约束。或许,只有当发展中国家的实力壮大至足以改变世界经济力量的对比时,他们所希望的改革主要国际经济组织制度设计议才有进入执行层面的现实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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