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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冠中:马克思主义理论解释不了香港文化

http://www.CRNTT.com   2013-08-16 14:45:56  


 
  40岁之前,陈冠中长住香港,1992年至1994年在北京住了两年多,之后赴台北生活了6年,在台北和北京居住的这两个时段组成了“令我大开眼界的20世纪90年代”。2000年以来,陈冠中搬到北京并长住于此—北京的多元、丰富和北京太太,都成为他长居于此的理由。除了置身于北京的精英知识分子圈子之外,陈冠中还特别留意北京乃至整个内地社会的底层状况—自己陪太太一道去菜市场时,总会被菜贩索要比太太单独去时高一些的价格—菜市场见闻也被他写进小说中—比如,“平常我也喜欢没事逛逛菜市场。中国北方四季分明,水果菜蔬各依时令,在菜市场看得最清楚,更不用说,比超市新鲜。菜市场更让我有接触老百姓的感觉,想不接触也不行,人挤人,你挡住人,那些大妈大叔会用肩膊身体来推开你,因为她们双手都提着菜。”

  更让我惊讶的是,近年来,“左翼自由主义者”陈冠中和太太累计考察了安徽、江苏和粤北等地超过100个地、县级市。也许,又一部值得期待的小说佳作正在孕育中,毕竟,“小说家”才是陈冠中最想选择的身份。

  访谈

  问:我知道这些年你和太太考察走访了100多个内地的地县级市,您将来会把在这些地区旅行的见闻写进小说吗

  陈冠中:五年、十年之后再写这些考察见闻也说不定,但是我看到一个新的中国形态已经出现,跟十年前肯定是不一样的。中国全都改变了,不只是沿海城市。

  我运气比较好,后来决定写小说,是因为小说可以把这些复杂性写出来,不需要做一个选择—你不是这边就是那边。这次来香港,突然想起以前引用过罗兰.巴特的一句话,就是“要活出时代的矛盾”。其实,现在就是这样的,时代矛盾并不是我们一定能超越的,但是我们个人要活出这个矛盾或者穿透这个时代的矛盾。要本土化还是要继续开放,这本身就是时代的矛盾。我们一方面渴望有根,另一方面渴望有翅膀,这两个都是我们的欲望,而且我们说不定能做到两个都满足。这对以前的人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我们要用自己的方法把它活出来,而且我们的根不只是一个—看你要用地区的视角来看,还是用自己的文化成长过程来看。就像我自己,我虽然成长在香港,但当年是看台湾的书长大,所以我的文学根是台湾的,但香港对我来说绝对是地区情感最丰富的地方,这也是我的根。而且我不想只是在香港有根,北京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根,但同时我希望有翅膀。我就用这些根来述说我们这个时代的矛盾。

  问:长住北京这些年,您的知识结构似乎也经历了一个转型和自我调适,从初到北京时似乎偏重文化研究,到后来日益关注公共问题,甚至涉及不少城市发展战略等宏观性议题,能谈谈你的思想脉络或知识结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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