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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杨银禄口述:江青一生有“四怕”

http://www.CRNTT.com   2013-12-22 09:33:34  


 
  江青到室外散步,无论是严寒的冬天,还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甚或是酷暑盛夏,她感觉不适时,身上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着帽子,脖子上围上围巾。甚至出楼门时,面朝里,背朝外,警卫员在她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引导她往后退着走。出楼门以后,再用毛巾捂着口鼻,缓缓转过身去,低着头,慢慢走。一辆小轿车紧跟在后,只要她一说有风,汽车赶快开过去,她立即钻进汽车。

  人的感觉有时受精神的支配。要说江青怕风,怕得真够水平的。但她不怕风的时候,可以站在风头上。

  1970年11月13日,江青到海南岛休养。11月18日,她来了游山玩水的兴致,要求乘坐鱼雷快艇到西瑁岛去玩儿。快艇从某军港到西瑁岛的途中,海风飕飕。江青为了拍摄快艇后面的浪花,竟站在快艇的最高处。当时,快艇时速很快,她还嫌太慢,一直在喊:“加速!加速!再跑快点!再跑快点!”

  我们被海风吹得都站不稳,受不了了,却见江青迎风屹立在艇顶,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无比从容。上岛后她既不打喷嚏,也不感冒,还参观了女民兵的火炮阵地。这个海岛的女民兵连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因叶剑英元帅的题词而闻名:“持枪南岛最南方,苦练勤练固国防。不让敌机敌舰逞,目标发现即消亡。”女民兵们应江青的要求,还打了一阵火炮。

  二是怕声。

  噪声是可怕的,人长期在噪声中工作和生活,不但烦躁难忍,而且会缩短生命。清除和减少噪声是非常必要的,这也是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需要。我想要告诉读者的是:江青怕声怕得太邪乎了。

  江青曾经住过的钓鱼台国宾馆的10号楼和11号楼,这两座楼坐落在国宾馆的中心区,东北距离大马路甚远,况且有15号楼和16号楼遮挡,几乎听不到汽车的声音。西边的玉渊潭公园,自从江青住进钓鱼台以后,就封园了,四周用铁丝网围了起来,并有警卫部队把守。南边既没有居民居住又没有马路。北边的9号楼由张春桥、姚文元办公和居住,他们都知道江青怕声音,从没有从楼内发出过任何声响。这样一个安静优雅的环境,在北京是很难找到的。

  我在前面已经提到,江青房子的窗子和门都很严密,门缝、窗缝都用密封条贴得严严实实的。即使是这样好的环境和住所,她还总是觉得楼房内外有声音。我总觉得她的耳朵对于声音就像她的情感一样敏感,对隐隐约约淅淅沥沥的细雨声,风吹草动声,树枝竹叶的摇动声,鸟鸣声,她都听得见,并且觉得“声音太大啦,让人恐惧!”有时她捂着两只耳朵,闭着两只眼睛,紧锁眉头,摇晃着脑袋,让工作人员专门为她轰鸟、赶蝉、打树叶、砍竹子。

  有一次,一只蟋蟀钻到屋里得意地鸣叫。因为室内到处是家具和地毯,房间又大,要找到一只小小的蟋蟀谈何容易。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请求江青暂时挪个房间。江青挪了一个房间,工作人员便在有蟋蟀的房间喷洒极浓的敌敌畏,蟋蟀是不叫了,房间里留下了比蟋蟀更让人恐惧的异味。通风通了很长时间异味才消散。

  江青怕声音怕得最厉害的时候,对工作人员走路时鞋子在地毯上的落地声,衣服的摩擦声,都极敏感。声音让她感到头脑发胀,耳根发麻。于是我们就非常小心,不穿硬底鞋,走路时两条腿叉开,两只胳膊抬起来,以免发出摩擦声。我们在她旁边,很少大声呼吸,嗓子痒了,也强力地控制着不咳嗽,拿放东西时更是轻手轻脚。

  慢慢地,我们掌握了与江青说话时声音的大小,语速的快慢,甚至语气的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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