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此事态似是有着柯文哲与民进党“决裂”之态,但就尚不知是柯文哲的刻意作为,还是相关媒体的拨弄或是并无此心却有此效果。实际上,陈景峻加入台北市政府,是柯文哲与民进党合作的象征。陈景峻原是民进党的连续三个原台北县“立委”,本来有机会代表民进党参选台北县长却擦身而过。陈水扁当政时期加入“内阁”,曾经出任“交通部”副部长及“行政院”秘书长(同时兼任虚化的“福建省政府”主席)。在二零一四年的台北市长选举中,民进党经过“二阶段初选”,“礼让”并支持柯文哲参选台北市长。柯文哲当选并出任台北市长后,为回报民进党,聘请陈景峻担任副市长,并成为柯文哲与蔡英文联络道桥梁。因而这被视为柯文哲与民进党合作的“结晶品”。但在二零一八年的“九合一”选举中,“白绿合作”破裂,蔡英文在“独派”施加压力后,不再“礼让”柯文哲,而是自行推出候选人参加台北市长选举,导致柯文哲只是“惨胜”连任。而柯文哲在组阁前,陈景峻按惯例跟随市政府“内阁”总辞,但可能是一方面柯文哲对民进党有气,不再实行“白绿合作”,另一方面对民进党“新潮流系”台北市议员发动的围剿北农总经理韩国瑜的斗争,及后来“新潮流系”捍卫继任北农总经理的吴音宁的凶悍场景,记忆犹新,而没有再次邀请曾经以副市长之身兼任北农董事长的陈景峻“回巢”。从而佐证了“白绿分裂”之说。现在又把在上述案件中“无辜”,而且已经被蔡英文提名担任“监委”的陈景峻拿出来说事,就不但是有“转移高雄市长败选视线”之嫌,而且还是正式宣布“白绿分裂”。
其四、相关动作似是也有着挑拨民进党内派系争斗之嫌。一方面,目前民进党内确实是发生内斗,多项贪腐案的被揭发,使得“非新系”尤其是“英系”受伤严重,而“新潮流系”则完整无暇。陈景峻在民进党内不属任何派系,甚至被视为“派系孤鸟”。但因为他在台北市副市长的任上,因分管工作而兼任北农董事长,这就无端地卷入了民进党的派系斗争。实际上,在“新潮流系”台北市议员批斗北农总经理韩国瑜时,陈景峻出于职务所为,必须维护自己的下属,而与“新潮流系”杠上了,这让“新潮流系”质疑陈景峻“袒护”韩国瑜。后来当国民党市议员发起对接任北农总经理的吴音宁(属“新潮流系”)的围攻时,陈景峻因为也看不惯吴音宁的所作所为,站在市政府的立场上,而没有顾及自己的民进党员政治身份,尤其是不顾“新潮流系”甚至蔡英文全力支撑吴音宁的政治现实,并没有像维护韩国瑜那样支持吴音宁,这当然是得罪了“新潮流系”。尤其是在二零一八年的“九合一”选举中,在民进党已经自行推出台北市长候选人之下,陈景峻因为是台北市副市长,而为柯文哲站台,“新潮流系”叫嚷要开除他的党籍。而揭发“捷运信义安和联合开发案建商免开辟道路义务案”的简舒培,则是属于“新潮流系”。当然,捷运信义安和站是位于大安区内,而简舒培的选区正好是大安文山区,因地便利地由作为“小咖”的她出面揭发,而不是作为市议员中的“新潮流系大咖”梁文杰等揭发,除了是不属其选区之外,也是减低“党内斗争”的程度。但毕竟仍然有着党内派系斗争的影子。
因此,此一事态,不但是柯文哲与民进党尤其是“新潮流系”以至蔡英文之间的暗斗,而且更是民进党内的派系斗争,在“大斗争”中有“小斗争”,并不单纯。只是“派系孤鸟”陈景峻,无辜被卷入,“白狗偷食,黑狗当灾”。可见“新潮流系”的计算之精密,而且连自家人也斗。这就可以预见,在民进党内的二零二四年“总统”初选出线权之争中,“新潮流系”的郑文灿或赖清德将会占尽优势,其他人都不是其对手。但在斗倒其他派系道人选之后,郑文灿与赖清德之间,可能会掀起“新潮流系”的内部斗争,成为“北流”与“南流”之争。而从目前实力看,似是郑文灿将占上风,因为他除了是“新潮流系”的总召,及得到中生代拥护,而赖清德较为“孤鸟”之外,他还受到蔡英文的宠爱而被加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