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一个苹果的故事”重现救灾现场
严重缺水的坑道里，战士们的嘴唇渴得干裂；一个从炮火纷飞的战场上拾回来的苹果，被8名官兵传了两遍才吃完……这是电影《上甘岭》中让人难忘的一幕。56年后，同样感人的一幕再次上演在四川什邡红白镇执行救灾任务的官兵中间。他们的前身，正是那支在上甘岭战役中表现卓著的部队！
5月24日凌晨2时，空降兵某部炮兵营20余名官兵，冒着余震危险在公路上清理废墟。不吃不眠连续奋战近20个小时后，疲惫的官兵们沿着公路，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短暂休息。
“水又喝光了……”一位战士摇了摇空荡荡的水壶，低声说道。
“是啊，早知道多带点就好了。”身边一名战士伸直胳膊，将水壶举得老高，贪婪地张大嘴接纳最后一滴水。
“叔叔，吃个苹果吧。”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从夜幕中传来。
营长叶恒星循声打开手电筒——光束映照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用沾满泥土的双手捧着一个干瘪的苹果，站在大伙面前地望着战士们，明亮的眼神充满期待。身后是一位头发有些散乱的大嫂，正以同样的姿势捧着四、五个毫无光泽的苹果。
“小朋友，你家在哪里啊？”叶恒星问。
“就在前面。”小姑娘指着公路对面不远处一顶印有“救灾专用”的帐篷，“家里房子垮了，我们住在那里。”
战士们都沉默了。
“吃个苹果吧，这么晚了你们一定还没吃饭。”大嫂开始把手里的苹果往最近的一位小战士手里塞。
“不用不用，我不饿，谢谢大嫂。”战士忙不迭地坐起来，推开了大嫂的手。
听了他的话，大嫂又把苹果递到另一位战士面前。
“我刚吃了，我也不饿。”另一位战士同样“躲开”了……
就这样，大嫂捧着苹果在所有战士面前转了一圈，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动。
“大嫂，你们自己留着吧。我们没事的，谢谢。”叶恒星在心里夸了一把自己的兵，对大嫂说道。又转过头来，“好了，同志们，继续干活吧。”
营长话音刚落，20多只手电筒同时亮了起来，战士们拿起地上的工具，向着一片废墟快步走去……
母女俩只能继续捧着手上的苹果，含泪凝望着官兵们的背影。夜幕中，她们看清了迎风飘扬的那面写有“黄继光生前所在团”的旗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