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府会矛盾。两者矛盾在废除奥巴马医改问题上再次爆发。自竞选期间开始,特朗普就誓言要废除奥巴马医改法案,并提出新的替代方案。由于国会民主党议员一致反对该计划,特朗普本希望能在共和党内争取足够多的支持,在国会强行闯关。特朗普甚至对国会共和党议员发出威胁,称如果不支持,就走人,但相当数量的国会议员根本不买特朗普的帐。最终由于新医改法案无法获得通过所需票数,这一法案被撤回。特朗普本想在3月23日奥巴马医改法案签署七周年这一天废除这一方案来羞辱奥巴马,没想到胎死腹中,反被羞辱。美国媒体称,特朗普遭受了执政以来一次严重的失败。
上述不确定性暴露出特朗普的政策主张受到多方力量的掣肘,但也让我们看到特朗普政策存在可塑性。不确定性越强,可塑性越大。众所周知,特朗普在竞选中,对中国说了很多狠话,在当选后未入主白宫期间,还试图挑战“一个中国原则”,这一中美关系政策底线,咄咄逼人的态势让中国感受到自特朗普政府深深的“敌意”,中美贸易大战似有一触即发的态势。但特朗普主政后,在双方政策团队的密切沟通下,以及由于特朗普政策聚焦被国内议程深深困扰,如其意欲推出的“禁穆令”两度被叫停、特朗普团队成员的“通俄门”、奥巴马医保、驱逐非法移民等问题让特朗普无法在对外事务中投入更多精力,因此在华立场和态度上相对静默,特朗普在竞选中所提出的要对中国进口产品征收45%的进口关税,在入主白宫第一天就将中国列为“货币操作国”等都没有落地。
但这并不是说,未来特朗普政策就会彻底遗忘其此前对华的主张。从特朗普自撰的几本书中,如《跛脚美国》、《我们值得拥有的美国》、《该强硬起来了》、《让美国再次强大》等书中,字里行间我们都能看出特朗普本人那种将美国自身的问题主要归咎于外部,试图从外部找到美国问题根源的情结,应该说这种思想是深入特朗普骨髓的。因此,特朗普对中国的担忧情绪是真实的,对中国说的狠话虽不乏有虚张声势的成分,但并不全是迎合选民的“花言巧语”,对华强硬是其政策必然的。
在这种情况下,推动中美两国最高领导人会见,由习近平主席面对面地与特朗普在一些问题上交换意见,有助于塑造和影响未来一段时间中美关系的走向。考虑到年内有几次见面机会,目前特朗普入主白宫才不到3个月,因此,首次中美元首会晤在轻松的环境举行将更加理想,有助于双方将更多问题上谈深谈透。如果能在会后发表一份共同文件最好,不发表也无妨。中美作为世界两个大国,增强政治上的互相,加强政策制定和实施过程中的沟通和协调,建立起领导人私人间的关系,意义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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