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复读前,他到北京参加了一次面向视障学生的夏令营活动,“就像城市生存挑战,比如,让你自己去很远的一家商场里找几家门店,还有练习过马路,怎么听车的方向,听是红灯还是绿灯……”
母亲喻进芳常鼓励儿子尽可能“往上走”,“越往上,你身边人的素质越高,他们越会看到你的长处和亮点,而不会盯着你的缺点嘲笑和愚弄。”
“到北京上大学,也许我能有更多选择。”昂子喻说。
他已经在考虑就业问题,暂时想当特教老师,但也有顾虑。
2019年4月,浙江省首位使用盲文试卷参加高考并被大学录取的盲人大学生郑荣权,报考南京市盲校教师岗位,考试成绩第一,却因视力达不到公务员体检标准,体检不合格。
数月后,安徽省首位通过高考被录取的盲人大学生王香君在报考合肥市一所特教学校的音乐教师岗位时,同样因视力不达标,被告知最多只能做代课老师。
“这很奇怪。”昂子喻说,“我们到盲校当老师,完全是可行的,而且会比普通老师更能理解学生,也更能给他们提供量身打造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