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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周”扛圆木训练。 |
“这就开始了?我不想参加了……”赵国华听到两名膝盖有伤的外军队员在水里交谈。回到学校,几名队员立刻跑去中心广场,敲了钟。这是“猎人学校”的退出仪式——敲钟、降下本国国旗、写一份自愿退出的申明。
与退出仪式相比,今年的开训仪式显得简单而随意。之后,赵国华和其余70名学员按照学校要求,签订“生死状”。上面的条款繁多而复杂,一些西语很难识别。赵国华猜测,应该是训练中可能出现的伤亡情况,以及学校的免责条款。
因为提前有所了解,赵国华签这份文件时感受并不深,“还没有在医院等孩子出生时紧张。”当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几个月残酷的训练,桩桩件件都将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训练完全可以用‘摧残’两个字概括”
在“猎人学校”,学员没有姓名、军衔和职务,只有一个随机发放的数字代号。赵国华的编号是71号,排在最后一名,他觉得寓意不好,想换一个。
但这个想法很快淹没在严酷训练带来的疲劳感中。队员们白天以行军为主,路线从不重复,晚上还要接受不同的惩罚,每天只能休息三四个小时。赵国华说,在难得的训练间隙里,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酷热难耐,他们都能迅速睡着。
至于食物,队员们每顿饭只有一块玉米饼搭配一些煮豆子,赵国华觉得永远吃不饱。“教官养的狗都比我们吃得好。”他回忆说,吃完饭后大家都抢着去刷盛饭菜的桶,这样就可以吃到桶底那一点点残羹剩饭。
“教官们会用扛圆木、跑山路、负重行军、爬障碍、推车来消耗队员的体能,然后用抗疲劳、抗严寒、抗饥饿、熏瓦斯、辱骂、体罚、虐俘不断地摧毁队员的意志。”他在回国后提交的报告中写道,“其训练完全可以用‘摧残’两个字概括。”
经过几天的训练后,钟声接二连三响起。“教官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淘汰人。”赵国华曾有个搭档,不过第三天就退出了。其中,“agua frio”(浇凉水)淘汰的人最多,给所有队员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可怕记忆。
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有队员违规,教官就会用水桶或水管将冰凉的山泉水浇在他们身上,直到有人退出。赵国华曾穿着运动短裤和背心接受惩罚,也曾穿著作训服、背着背囊被浇成“落汤鸡”,湿透的衣服不能换,只能穿在身上自然风干,“基本被冻到嘴唇发紫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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