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缺乏核材料提纯和再处理能力。与日本相比,韩国在研发核武器方面处于劣势。但是,韩国更靠近朝鲜,也更为担心。美国智库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院专家托比·多尔顿和首尔大学的艾茵·韩(音)说:“(韩国)政客正试图消除对在公开话语中讨论核武器的负面看法,使这种讨论正常化。”
在技术层面上,韩国谋求获得核动力潜艇,其使用的核燃料比核电站燃料更接近武器级。1月13日,韩国宣布已经试射一枚潜射弹道导弹。还没有其他哪个非核武国家认为有必要拥有这种能力。
曾在美国国务院负责核不扩散政策的马克·菲茨帕特里克说,朝鲜不断壮大的核武库所带来的恐惧以及日本、韩国均可能“在大概两年内制造出核武器——或者就日本而言时间可能更短”——的事实令东亚成为一个危险地区。
头号担忧对象在中东
但是,东亚并非唯一危险地区。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院的乔治·佩尔科维奇把潜在核扩散者分为两类:手段充足但野心较小的核扩散者和野心较大但手段较少的核扩散者。东亚属于第一类。至于第二类,看看中东,那里的不安全局势比亚洲更为明显,“自由民主”产生的约束以及相关联盟的强制力都没那么大。
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已经开始发表倾向拥有核弹的言论。2019年9月,他向执政的“正义与发展党”成员抱怨说:“一些国家拥有能够携带核弹头的弹道导弹……但(我们被告知)我们不能拥有它们。对此,我不能接受。”土耳其智库经济和外交政策研究中心负责人锡南·于尔根对埃尔多安会按照自己的说法采取行动表示怀疑。他说:“对像土耳其这样的开放经济体来说,为拥有核武器所付出的代价太大而且是长期的。没有哪个政府能在举行民主选举的条件下承受这种代价。”
并非该地区所有领导人都饱受此类约束之苦。美国得克萨斯农业与机械大学的格雷戈里·高斯说:“在沙特国内的讨论中,公开谈论核扩散之可能性的意愿更大。”显而易见的原因是伊朗的核计划。在特朗普2018年让美国退出伊朗核协议后,伊朗不再遵守相关约束。今年1月4日,伊朗开始将铀浓缩提纯至20%的丰度——这相当于获得武器级核材料所需工作的90%,并于9天后开始研制可用于制造核弹弹芯的铀金属。
2018年,沙特王储穆罕默德对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说,沙特“不想获得任何核弹,但毫无疑问,如果伊朗研制出核弹,我们将尽快效仿”。菲茨帕特里克认为,就核扩散而言,沙特是全世界的头号担忧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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