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i酱事件背后的真假女权之争
针对Papi酱冠姓权争议事件,微信公众号“706青年空间”日前发布了署名小小乌鸦的“冠姓权与婚姻制度:走出‘独立女性’的陷阱”一文。该文指出,Papi酱事件反映出今天仍有许多男性不能接受孩子随母姓,认为这种做法有损其“男性气质”与“男性尊严”,这与传统中对“入赘”男性的歧视一脉相承,背后是父权制将具体历史情境下形成的风俗与“性别气质”强行关联的狡猾伎俩。因此,女权主义斗争的目标不应拘泥于让女性拥有对孩子的冠姓权,而是让姓氏不再具有封建的家族血缘意义。
针对这一事件中出现的众多贬低Papi酱的言论,例如“好好的独立女性怎么就成了婚驴”,以及由此引发的网络舆论对“极端女权”的讨伐,小小乌鸦认为,事实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假女权”,只有“不是女权”。一部分女性以“婚驴”等侮辱性词汇称呼另一部分女性,是与女权主义无关的个人素养问题。尽管女性确实是现行婚姻制度中受到剥削的一方,但并非所有女性都有能力选择不婚不育,大部分非城市中产的女性都是被社会习俗和家庭压力推向了婚姻,对她们的辱骂是另一种形式的厌女。至于此次Papi酱被很多人诟病的“独立女性”人设的坍塌,作者认为,所谓的“独立女性”本就是认为构建的新自由主义产物,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在父权制和资本主义的双重阴影下,新自由主义式的女权只会掩盖更深层次的社会矛盾。“女权主义的矛头要指向的不是男性更不是一部分女性,而应当是束缚每一个个体的制度本身。”
而在“新媒体女性”微博账号刊发的“反随父姓、反婚反育与反代孕——谈谈‘新兴网络女权’思潮”一文则将指责Papi酱让孩子随父姓的网络力量归为“新兴网络女权”。文章认为,“新兴网络女权”已经从女权主义的起点走向了女权主义的反面,其发展经历了一个逻辑上的辩证历史过程,第一阶段是ayawawa代表的通过自我物化和情感操纵、提高自身在婚恋市场中的价值,主动融入父权制婚姻以谋求更好的处境;第二阶段是咪蒙为代表的鼓吹女性为主体的自恋消费主义,强化男性在婚恋关系中的义务,标志着“新兴网络女权”正式登场;第三阶段则是打着“激进女权”的旗号宣扬以反婚反育为核心的观点,这一思潮是该文主要的批判对象。
文章指出,提倡个人主义的反婚反育不仅谈不上激进,反而是反女权主义与后女权主义的表现,是一种用狭隘观点看问题的“消极反抗”,她们的社会阅历、包容性和思维能力的局限造成她们无法对婚姻之外诸如土地分配制度、财产继承制度等社会结构性问题提出抗议。例如,这一群体将对子女冠姓权的争夺设定为家庭内部权力对决的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