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性因素反映了吉尔吉斯斯坦国家建构的崎岖,该国独立以来爆发了多次严重的族群冲突和政治危机。目前吉尔吉斯斯坦在应用两种成熟的国家建构模式方面都有较大困难。一方面,吉尔吉斯斯坦的边界轮廓确立于苏联时期,由莫斯科方面一手把吉尔吉斯人的聚居区划分出来,并且逐步从自治州升格为苏联的加盟共和国。这种边界很大程度上并非国家历史疆域的现代化和国际法上的确立,更像是一种国内行政区划的调整。因此,吉尔吉斯斯坦碰到了基于特定疆域的公民民族主义的国家建构的难题。另一方面,吉尔吉斯斯坦是一个多元民族国家,族群关系一直是当局棘手的困难。过分强调基于族裔民族主义的国家建构,将会损害到那些非命名民族的利益和尊严,酿成族群冲突。这是吉尔吉斯斯坦碰到的基于族裔民族主义的国家建构的难题。
因此,在吉尔吉斯斯坦近期的动荡中,笔者认为,矛盾的根源出在“弱政治”的体制上,现实权力斗争则直接引爆了潜伏着的矛盾,历史上形成的南北部落对立格局则通过政治动员的方式加剧争端并扩大了矛盾。
另外,境外的资助和干涉也值得警惕。“郁金香革命”后,吉尔吉斯斯坦国内政治生态发生了深刻变化,大量非政府组织(NGO)就此扎根。2006年,吉尔吉斯斯坦国内有超过8000多个非政府组织,成为中亚地区非政府组织存在密度最高的国家。诚然,绝大多数非政府组织是非政治性的,但大量存在的非政府组织加大了管理上的难度,其背后的资金链和人员网难以被追溯,这为部分有着政治目的的非政府组织比如一些涉及所谓“人权观察”的组织打开了方便行动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