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种种挑战,归根结底,对新时代独立自主和平外交政策构成了严峻挑战。习近平新时代独立自主和平外交政策的根本内容,可以概括为一条主线和两个目标:“一条主线是‘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发展道路’;两个目标分别是‘推动建设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
三、应对美国对华战略带来的挑战
适当地应对美国对华战略带来的挑战,首先需要理解美国对华战略(变化)的根源。这些根源是多层次的,包括体系层次的大国权力变化的国际政治逻辑、国家层次的国内政治逻辑、以及个体层次的决策者政治逻辑。限于篇幅,此处仅仅从国家层次的美国国内政治文化的一个方面——美国民族性(以爱国主义和民族意志为标志,显示出民族的凝聚力和国家的完整),来探究当前美国对华战略/变化之所以如此的根源。
美国政治文化中,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定居主义情结。“在某种意义上,把原住民领土想象成无人居住地,乃是定居者将自己变成‘本地人’、并力图逃脱被归属于殖民主义范畴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保持这种想象,把美国看做是一个例外国家的愿望,部分地建立在这样一种需求的基础之上,即把这个国家同其欧洲的渊源拉开距离、并主张一种真正的美国本土特点或生活方式。”在此基础上,在美国定居主义话语中所建构“内部人”与“外部人”,二者之间存在着根本区别:即对“内部人”的包容性和对“外部人”的排他性。其所蕴含的国内政策和对外政策意义在于:第一,一部美国历史,在某种意义以上说,即是美国社会中占支配地位的群体在不同历史时期针对边缘群体的“内部人”与“外部人”构建,从而导致美国国内政策就此而言的动态变化;随着19末20世纪初美国逐渐走向世界政治舞台的中心,体现美国定居主义政治文化内核的“内部人”与“外部人”构建,开始在美国的外交政策中得到体现,即就像在国内政策制定中一样,美国以主导者角色,在对外政策中依据“内部人”与“外部人”的界定来制定对特定国家的外交政策。从这种意义上说,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来、尤其是二战结束以来,在美国逐步成为超级大国的过程中,美国对外政策中的“遏制”因素,有着根深蒂固的美国国内政治/政治文化——美国的民族性——根源。美国今天的对华政策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