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她试图使各方相信其不会重蹈陈水扁时代两岸关系动荡高危的覆辙。但是,她还是不承认“九二共识”,没有令人信服地表明其“维持现状”的内涵为何、方法何在。在关键的投票前夜最后演讲中,她尽管没有直接谈两岸问题,但还是通过批马英九当局一系列政策施政,向选民暗示了反对国民党大陆政策的基本态度。这样的演讲是否露出了“狐狸的尾巴”、是否表明蔡英文和民进党心里有鬼、是否暴露了其还是对能否处理好两岸问题心里没底?蔡英文在选战期间的有关言行,既说明她清楚两岸问题解套的方向,也说明她有“难言之隐”。人们不禁要问,她的所谓两岸政策“调整”的出发点到底是什么?是缘于内心深处认识到两岸关系大势所趋而改变了固有理念,还是着眼应付选举困境而使出的权宜之计?没有确切的答案。
选后,蔡英文和民进党在两岸议题上依然保持低调、温和的态度,甚至提出了进一步的看法,似乎显示出向承认“九二共识”靠拢的姿态。先是1月19日党秘书长吴钊燮在美国吹风,紧接着21日推出《自由时报》对蔡英文的专访,小心翼翼地抛出一套貌似有新意的说词。吴钊燮甚至还表示两岸关系不是这次选举的主轴,不能以国民党败选的结果论定是对“中国”的打击,主动给大陆“下台阶”铺路、示好。但从连日来各方反映看,对蔡英文是否会搞“台独”的问题,还是疑问者众,坚信其业已实质承认“九二共识”者凤毛麟角。各方的质疑集中体现在:蔡英文和民进党是否承认“九二共识”?如何才能做到“维持现状”?有没有办法既远离“台独”又维持住党的基本盘?如何兑现既不“过度依赖大陆”又能发展台湾经济、既不承认“九二共识”又能维护台“国际空间”等竞选主张?实际上,就连大量民进党人包括部分骨干人士,也没有给外界以确实了解掌握蔡主席真实想法的感觉,这些人对蔡的两岸政策包括“1• 21”专访的阐释,多局限于主观臆测。这就奇怪了,一个党主席、台湾地区候任领导人,甚至不能让她的团队明晰其基本想法,如何取信各方?
说到底,蔡英文的近期言论固然有积极的一面,但没有解决核心问题。其“理解和尊重”“九二会谈”的“历史事实”的说法,把自己摆在“第三者”位置上,没有阐明自己的立场;“共同认知与谅解”的说法更妙,明显借鉴美国在中美《上海公报》中关于台湾问题的处理思路,给自己留有回旋余地;“中华民国现行宪政体制”的说法,内涵和外延都有做文章的模糊地带;“两岸共同维护”的说法,为今后嫁祸于大陆埋下了伏笔;“台湾的民主原则以及普遍民意”说法,活用空间更大。目标愿景上“清晰”、“实心”,实际举措上“模糊”、“空心”,本来就是蔡英文的风格,岂不知这种“云山雾罩”的论述与行事风格,或许多少会暴露出她内心深处不想为人所知的一些倾向。至少,“两面性”、“暧昧性”甚至“权谋性”的帽子,她是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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