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社台北1月24日电/台《军事审判法》修法后,林毅夫的争议又浮上台面。
台湾资深政论家赵少康今天在台湾苹果日报发表文章说,林毅夫不但是我台大的学弟,而且还是同一个学系─农业工程系的学弟,1971年到1972年间,我大四,他大一,我是学生社团毕联会主席,他是大一代表会主席。
集会每每慷慨激昂
文章说,那是一个外交连连失利的年代,美国总统尼克森访问大陆、日本与台断交、台被排出联合国……连串的羞辱激荡着学生的情绪,台大校园也弥漫着浓厚的不安气氛,台湾到底何去何从?我们未来要怎么办?从来没想到“国家”的命运和个人的前途竟如此密切相关,学生社团的领袖们经常自发性集会,讨论要如何表达同学们对“国家”的关心,写声明、发宣言、办集会,一波接着一波,搞得少将总教官代训导长张德溥十分紧张,生活管理主任上校教官王云翀更常婉言相劝,希望校园能平静,但国难当头,年轻的学生领袖们怎么听得进去?
每次集会时,都可以看到林正义慷慨激昂的抢着发言,他个子高,长手长脚,从宜兰来的,一脸憨直,但又十分倔强,每次都高声要求同学要走上街头,要采取激烈行动抗争,把台大校方吓死了,林正义谁的话也不听,但对我还算尊重,也许我是他同系的学长,也许我和他一样,也是热血愤青,也许他看得出来,我蛮喜欢这个大一学弟的,每次社团领袖们争执不同意见时,林正义基本上还能接受我的折衷协调。
孙运璇当时是“经济部长”,我曾单枪匹马一个人跑到“经济部”去邀请他到台大演讲,“讲什么?”“讲退出联合国被国际孤立后,台湾在经济上要如何发展壮大?”孙运璇一口答应,也开创了重要部长到台湾大学演讲的先例。
环境冲击改变一生
文章续道,后来我毕业了,到凤山卫武营受三个月的预官基本训练,卫武营是由陆军二军团司令部改造的新兵训练营地,打野外要行军一个钟头到陆军步校的714高地,大约是1972年的9、10月吧,上午出完操,中午就地在野外席地吃午饭,吃完饭稍做休息时,突然看到林正义也随着官校新生在我们旁边用餐休息,我把他拉到一边,关切的问:“我之前就听说你弃文从武,转学陆官了,适应吗?”他摇摇头:“唉,这里的同学是大学生的年纪,中学生的体力,小学生的思考!”我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要他多保重、多忍耐、后会有期,没想到一别40年,再没见面,当日的情景以及他在台大的激动发言,常在我脑海重现。
他是一个单纯的乡下小孩,到台北后受到国际大环境的冲击,做了几个常人不会做的决定,改变了他的一生。
我还是希望看到他能回到台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