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GPS设置有问题
王海良对中评社分析说,“特朗普革命”下的美国外交,是一种玩自尊大、目空一切的“反潮流”,与世界潮流背道而驰、倒行逆施,是没有前途的,很可能陷入孤立无援窘境。美国外交表现出去规则化、去秩序化、去伙伴化的明显特征与不良倾向,可以说正在从狮群之首变成孤行狼独,看似抛掉了负担,可以为所欲为了,其实是势单力薄、力不从心了。
就世界秩序来说,王海良认为,美国把中国界定为国际秩序的“修正主义者”,不知它自己的所作所为恰恰是在不断地修正它自己主导构建的国际秩序——从退出巴黎协定、TPP到退出伊核协议,都是有很大破坏性的修正主义举动,离“战后国际秩序破坏者”不远了。“这些多边国际协议本身就来之不易,是当今国际秩序的重要支柱和关键构件,不同于一国自身的事务,容不得进进出出、改来改去、说毁就毁。”
王海良认为,美国这样下去会成为孤家寡人,其西方盟友将敬而远之。诚如英国左翼史学家、政论家佩里·安德森所言,21世纪美中俄欧印“五强共治”的协调体系,因美国对俄罗斯的羞辱和改变中国整体的企图而存在巨大的内在缺陷。
王海良对中评社说,当代世界本来就没有一个抱成一团、把控天下的大国集体意志,如果一个由价值观捆绑在一起的西方大国俱乐部都协调不成了,那美国所谓的国际秩序也就像骨架一样空洞无物了,所谓“民主世纪的终结”可能成真。
其结果王海良认为,只能是寻求新的全球平衡、走向国际新秩序,拥有发言权的就不只是美国了,中俄英法德日印都可以有话说,甚至可以甩开美国商讨对策,自毁基础的美国地位和话语权都会被削弱,将感到空前的失落和孤独。俄罗斯的“百年孤独”则会化作忧郁的青烟随风飘散。在美国退群独行的情况下,在一些重大国际问题上,其他大国还是可以超越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而进行局部协调的,例如中俄之间、俄德之间、俄法之间、中俄英法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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