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立特里亚人口仅仅几百万,而埃塞人口愈亿,显然梅莱斯对这场战争胸有成竹,不料伊萨亚斯在厄全民皆兵、拼死抵抗,反令埃塞军队没有占到优势。最令埃塞感到耻辱的是,巴德梅镇位于厄控制区内,该地是梅莱斯的家乡。1998年,经过几年休整的埃塞军队强攻巴德梅,并轰炸厄立特里亚首都阿斯马拉的国际机场。这场鏖战历时两年,双方都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人员和经济损失。2000年,埃塞军队终于牢固控制巴德梅,随即宣布接受国际社会斡旋。于是就有了埃厄两国元首在阿尔及尔的会晤,并签署了协定,根据该协定,荷兰海牙将成立中立的“边界委员会”对埃厄边界划分进行裁决。
不料2002年,边界委员会裁决的结果,却是巴德梅应归属厄管辖,这令方才“惨胜”的埃塞政府恼羞成怒,宣布拒绝裁决结果,实际上等于单方面推翻了《阿尔及尔和平协定》的精神。
恰好在此时,美国的全球反恐战打响,埃塞的梅莱斯政府对此积极响应,很快成为了美国在非洲之角地区的盟友。埃塞军队开赴索马里,推翻了恐怖组织“伊斯兰法院联盟”在该国的统治,扶持长期流亡海外的索马里合法政府建政。埃塞军队随即邀请美国大兵重返索马里帮助索政府,这令饱尝“黑鹰坠落”痛苦的美国喜出望外。埃塞俄比亚帮助美国报仇雪恨,美国自然要对埃塞感恩有加,于是向埃塞提供了大量援助,令埃塞从长期战乱和饥荒的阴霾中走出,开始了经济高速发展之路。
与此同时,梅莱斯政府不忘在西方各国面前说厄立特里亚的不是,在埃塞的游说下,西方一度将厄立特里亚列入“支恐国家”名单并予以制裁,直到2017年才因证据不足解除制裁。各种关于厄立特里亚恐怖、封闭、饥馑、暴政的传闻在西方舆论中盛行,“非洲朝鲜”这个“并非褒义”的名号成为了厄立特里亚的专利。
而埃塞俄比亚在与美国结盟十多年来发生了巨变。首先,强人领袖梅莱斯在2012年时突然染病去世,后来的领导人不再有他那样的强势,埃塞的“强人政治”终结。第二,埃塞经济飞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后对政治方面的诉求增多,街头政治、地区意识不断抬头,对埃塞稳定构成了挑战。第三,埃塞国力的崛起,使埃塞政府越发意识到周边安全的重要性,特别是索马里的恐怖势力还在兴风作浪,严重威胁着地区安全,因此埃塞需要将其与索马里边界作为防御重点,其与厄立特里亚的边界问题就需要和平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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