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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新浪网) |
中评社北京8月18日电/据人民网报道,一个文学家首先是一个对本民族语言做出贡献的语言学家,他丰富了我们的母语,使我们的母语更带感情色彩,更有表现力,更婉转、更美好
作家要在广阔的天地间开辟出一个属于自己的阵地,扎进这片供他生长的土壤,让自己的根系发达、蓬松,源源不断地吸收营养,长成不一样的风景
这些新生活,这些新经验,为我们提供了观照内心的新角度,同样,我们内心的新角度亦能发现事物到底新在何处,这也许就是新的文学
讲故事的目的是寻找知音,不仅是中国的知音,也包括世界的知音。把故事讲好最重要的是真诚、真实,这样的作品才能够被更多读者所理解,才能打动他们、影响他们
“打铁要低后手,写小说也要低后手”
记者:你的早期小说天马行空、浓墨重彩,最新小说集《晚熟的人》更加平实朴素,娓娓道来,紧紧牵引读者的注意力。绚烂之极归于平淡,小说艺术风格变化背后,伴随着怎样的创作理念转变?
莫言:生物不断生长,作家也不例外。年轻的时候激情澎湃,或是怒火万丈,或是柔情万种,带着一种夸张的东西进行艺术创造。随着读过的书越来越多,见过的人越来越多,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越能用更加成熟平和的态度观察和理解事物,全面客观地呈现要写的现实。
过去语言上最喜欢浓墨重彩,大量地使用形容词,渲染自己的感受。现在觉得过多的形容词和描写会成为理解故事和人物情感的障碍,反倒是平淡朴实的语言更能直入人心。对情节的处理也是这样,过去会抓住每一个“有戏”的情节大加渲染,很多地方把话说尽,现在是话到笔下留七分,只说三分话,越来越体会到海明威《老人与海》里老渔夫跟一群群鲨鱼搏斗时那种白描式的描写更有力量,更能给读者留下广阔的再创作和想象的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