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美国向土耳其提供了一个采购“爱国者”防空反导系统的方案报价,劝说土耳其“回心转意”。2018年12月,美国国务院发表通告称,已批准土耳其采购4个连“爱国者”防空反导系统的请求。美前代理国防部长沙纳汉在谈及暂停对土耳其出售F-35时表示,他深信土耳其最终会拥有“正确的武器”——“爱国者”导弹和F-35战机。
对于美国的软硬兼施,土耳其不为所动。6月4日,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重申不会放弃S-400的采购协议。6月20日,埃尔多安表示,如果美国针对土耳其坚持购买俄罗斯S-400防空反导系统一事采取制裁措施,土方将对美方实施反制。针对美国称土耳其若接收S-400防空反导系统就无法获得F-35战机,埃尔多安表示,土方迄今已为F-35战机向美方支付12.5亿美元,一旦美国采取“错误举措”,土方将诉诸国际法院要求退款。
分歧凸显:曾经密友温情不再
二战结束之后,伴随着“杜鲁门主义”与“马歇尔计划”的相继出台,美国于1947年开始向土耳其提供大规模军事和经济援助。1952年2月,土耳其加入北约,美土同盟关系正式建立。
冷战时期,美土建立军事同盟关系的根本动机在于应对苏联的安全威胁。随着冷战结束和苏联解体,美土之间已不存在类似于苏联的安全威胁。尽管国际恐怖主义是美土两国共同面临的安全挑战,但已远不能与苏联构成的威胁相提并论。
“9·11事件”后,受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影响,美土关系进入转型期。就反恐对象而言,美国所谓的恐怖威胁主要来自于“基地”组织和“伊斯兰国”,而土耳其所谓的恐怖威胁主要来自于库尔德工人党。因此,土耳其配合美国发动的反恐军事行动,在很大程度上只是道义上的支持。实践中,美国和土耳其的反恐行动并未能形成与联盟关系相称的合作机制。
鉴于美土之间已不存在严重的共同威胁,再以应对共同威胁来界定两国军事关系显然已经不合时宜。比如,美国在因契尔利克空军基地驻军的价值更多地体现在为本国中东战略提供支撑,而不是帮助保护土耳其的安全。随着土耳其自身实力的增强,土政府对外政策和实践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不再一味追随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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