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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个时代的女性书写,丰富了世界
http://www.CRNTT.com   2020-07-29 10:21:01


 
  “总得来说,男性小说与女性小说的特质还是集中在生理性别层面,既没有迎合或反叛社会对于性别身份的构建,也没有明确呈现出社会结构中的性别问题。”走走说,“至少,2019年的女性作家们,不管是主题、结构,还是叙事方式,已经不太有‘必须去争取些什么’的弱者心态了。”

  在《2019年中国女性文学选》中,读者可以一览20位女性作家在2019年度写下的生活,在北京、上海、苏州、深圳,在敦煌、西宁或哈尔滨,在洛杉矶、温哥华或埃塞俄比亚某地,她们写下自己对人生的理解。

  在淡豹看来,源自女性的讲述必定会带有女性体验者视角和精神塑造,陈述女性身体经验下的普遍性和价值,为女性发声。“现代写作中来自作家和读者的处世经验、生活轨迹、世界想象都和传统不同。无论写作者如何看待自己的性别,其写作主题是否被归为传统女性写作和女性问题探讨,只要其中有女人的写作,最后一定是关于女人的讲述。”

  性别本身不是局限,局限的是我们自己

  蔡东的第一本小说集叫《木兰辞》,关注的是女性的异化,后来有评论提到了小说里的“女性意识”,这让她很是警惕。一方面她认为自己的写作是一种无意识的流露,另一方面她不想被贴上标签,不想被当成女性主义作家,甚至觉得女作家的称谓里暗含轻蔑,对“女性化”“细腻”这样的评价都有些反感。于是在她第二个阶段的写作中,她特意淡化女性特质,改变了语调、视角。如果有人读了她的小说却分辨不出作者性别,她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但渐渐地,她也开始反思——为什么就不能提供更真诚、更尖锐的东西?“小说是很复杂、很综合的存在,里面有性别带来的经验,很正常。刻意地去追求超越性别的写作,挺扭曲的。想一想,如果没有女性意识,《绝望主妇》《早间新闻》这样的好作品也不会被创作出来。”蔡东现在认为,文学并不狭隘,狭隘的从来的都是我们的评判和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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