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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台湾研究会副会长汪毅夫(中评社图片) |
中评社北京10月29日电(作者 汪毅夫)清人萧宝芬《鹭江竹枝词》有《婴堂》诗,其题注曰:“育婴堂在镇南关外,近年重修,立有册籍”。
厦门镇南关外育婴堂,在道光《厦门志》已有详尽记载,曰:“育婴堂在厦门港火仔埯(汪按,‘厦门港火仔埯’其地乃‘在镇南关外’),坐西向东,大小房屋二十间。乾隆三十一年,巡道蔡琛就注生祠改为普济堂,官雇乳妇收哺女孩。经费由兴、泉、永三属捐银五千圆。除用及续捐,共存典生息三千六百四十八两,年得息银七百两零。遴本地公正绅士董其事。嘉庆九年,同知徐汝澜捐修屋宇。后归其责于厅胥林芬,乃虚报物故,鬻作娼婢,百弊丛生。经厦防同知薜凝度斥革,复捐集公费,择绅士八人,每月以二人分董其事,收孩、领孩。设堂总一人专司簿籍,设门役一人专司出入。复名育婴堂。嘉庆二十四年,署同知咸成捐银四百五十两零。道光六年,署同知张仪盛捐修屋宇。道光八年,署同知黄宅中捐银一百五十九两六钱。现存典银二千八百七十四两四钱,每年二分年息。又存库银九百三十三两二钱四分,发典具领生息。现共存银三千八百零八两六钱”。从上记育婴堂的编年史和流水帐,我们可以看到,兴办育婴堂是中国官府相当重视的惠政,并非外来外传教士独力为之的善举;我们还可以看到,慈善事业也会发生“小官巨贪”的问题,也当筑牢制度的笼子。
萧宝芬《婴堂》诗曰:“隘巷残生解脱良,广慈义建育婴堂。离胎多少呱呱子,不识亲娘藉乳娘”。诗中“呱呱子”指的是被弃的女婴(古早之“子”并不专指男子,《诗经》里“之子于归”指的就是女子)。蔡琛《(厦门)普济堂碑记》记:“闽人习俗,凡女子遣嫁,夫家必计厚奁。故生女之家,每斤斤于日后之诛求,辄生而溺毙”。我看到的资料上还说,蔡琛当年在厦门“日遣人挑箱巡视,遇弃孩,辄收养之”。在历史上,育婴堂基本上是救济女婴的慈善机构。在今天,关爱女孩仍然应该是全社会的良善风气。
2018年10月28日记
(作者汪毅夫系全国台湾研究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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