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涉及到两个方面。其一,本来按照一般政治伦理,在投票结束到新任领导人就职的期间,现任领导人不宜作出重大的人事任免决定及政策、命令。其二、按照政府继承法则,虽然各政党都有自己的政治纲领和基本政策,但在政党轮替后,新上台的政党仍需继承已下台政党的基本政策,以保持政府政策的稳定性及延续性。如要调整,也宜在一定时间之后,以原政策“窒碍难行”的理由进行调整以至更换。
这就确实是给了拜登重大的压力。其实,即使特朗普没有推出这些消极的涉华法案,拜登也已很难作出重大调整。因为在特朗普掌政的四年间,他已经在美国上下、朝野、官民间酿成了一股强大的对中国极不友善的氛围,甚至已经是结构性的了。拜登即使是不赞同,有心要调整,也因为“老卖年高”,有心无力。因而特朗普的涉华政策还将继续存在,因而不能盲目乐观。
何况,在军售议题上,拜登也将难以改变现状。因为作为象驴两党的“幕后大金主”的军火商,在中东等地战火渐息的情况下,对台军售就变成其主要收入来源,拜登如果消极对待对台军售,就可能会令民主党今后在总统和国会议员选举中,缺乏“金援”。而在选举中,是需要雄厚的财政作支撑的。因此,美国以“军售”民意向台湾当局收取“保护费”,也就将会形成常态化,这当然也将会加剧台湾当局的财政负担,为台湾民众带来更多的灾难。
而且,不排除在未来四年,美国国会内的反华政客,也包括执政的民主党的议员,仍会为了维护自己的政治和经济利益,而不断推出涉台的反华法案。
不过,有一点也必须注意的是,拜登作为老派的政客,较为重视契约精神。因而在“可操之于我”的行政运作范畴,他可能会回到三个《中美联合公报》所揭橥的一个中国政策的立场,及美国自己单方制订的《台湾关系法》对台地位的定位。也就是说,作为行政部门,可能不会推出新的不利于中美关系的涉台行政指令,并逐步调整,回到奥巴马时期相对稳定的轨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