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美国在2001年退出《京都议定书》就体现出全球气候变化治理领导权的转移。美国过去一直在气候变化问题上扮演着领导者的角色。但在《京都议定书》的整个谈判进程中,都是欧盟在其中发挥主导作用。从最初文本草案的提出,到积极推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妥协,直至最终的签署生效,欧盟都作出了突出的贡献。而美国则以《京都议定书》对发展中国家温室气体排放的限制过于宽松为由,最终宣布退出。《京都议定书》是历史上第一部具有法律效力的温室气体减排文件。在如此重要的国际法诞生的过程中,美国的缺位无疑凸显了其全球领导力的衰落。
美国总统拜登在上台之后掀起了一股“返群热”。其在执政伊始就签署文件,表示将推动美国重返《巴黎协定》、世界卫生组织等多边框架。但拜登政府的这一“拨乱反正”并非要纠正过去对国际组织“不合则弃”的实用主义态度,而是要拉拢盟友结成意识形态联盟,以构筑遏制中国的“新冷战”阵线。拜登政府直言不讳地宣称其外交政策以团结“有共同价值观的伙伴”为中心,以扭转前任政府依靠单边主义遏制中国的路线。由此可见,无论是“退群”还是“返群”,美国始终是以维护自身的全球霸权为根本出发点,其围堵打压中国的意图从未改变。
可以预见的是,美国对国际组织的实用主义态度仍将持续。正如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尼基·黑莉所言:“美国将用(与评估教科文组织)同样的视角评估所有的联合国机构。”如此来看,我们甚至不能排除未来还会出现美国第三次、第四次退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可能。在此我们唯有奉劝美国,切实履行好一个负责任大国应尽的国际义务,切莫将国际组织当作地缘政治的博弈场,假国际社会之公谋求全球霸权之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