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仔细完成现场搜索和记录取证工作后,顺着脚印、盗挖痕迹展开追捕。夏天的红石山一样艰险难行,一路上灌木丛生、荆棘遍地,人马穿行其中,官兵们脸上和脖子里扎满了倒刺。军马裸露的皮肤也被荆棘割得鲜血淋漓,不时发出焦躁的嘶鸣。
从白天追到夜里,在满月的照耀下,他们绕到了不法分子的前方,最终人赃俱获。事后,连队在违法分子闯入的地点再次修补加固了围栏网,堵上了漏洞。
越往山上走,风雪越大,狂风吹起的冰粒打在脸上生疼。马兆成不停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新兵们学着老兵的样子紧紧抱住战马,贴着山腰喘气,这样就不会被强风吹落山下。
不知过了多久,巡逻队伍终于爬到了山顶。此时风雪渐渐止息,冰晶漂浮在透明的空气中闪闪发亮,不远处的雪山洁白而庄严。
马兆成将从山下运上来新配发的无线报警装置,布设在围栏网的铁丝上,这样一旦有人闯入,附近的哨所点位就能第一时间收到警报。布设完毕后,他带着战士们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围栏网的完好,确保这个地点已经万无一失。
四
队伍在山顶休息片刻,便准备下山离开,这时已近下午两点。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比起道路艰险,连长马兆成更担忧另一个问题,“这里,山连山、物似物,很容易迷路。”他说。
山野覆盖着白雪,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根本无法看清下山的路在哪里。要想准确地找到返回路线,必须对周边地形地貌完全了然于胸。
骑兵连上士田存良就有这样的本领,他被战友们称为“禁区活地图”。田存良不是骑兵连最老的兵,但在许多哨所官兵心中,他堪称连队最强“辅助”。
在骑兵连服役的12年里,田存良有一半时间都处于“游击”帮带状态——哪个哨所人最少就去哪里,哪个哨所任务最重就在哪里,哪个哨所兵最“新”就到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