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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中俄东界,是由乌苏里江口至图门江设置界牌。(中评社 黄文杰摄) |
他说,1861年中俄签署“勘分东界约记”,作为“北京条约”之补充条款,同时双方另签署并交换“乌苏里江至海交界记文”,规定由乌苏里江口至图门江设置耶(E)、亦(u)、喀(K)、拉(π)、那(H)、倭(O)、帕(ㄇ)、土(T)等界牌,而且均未屡勘就预先发牌地点,此文件由俄方一手规划,中方祇“誊写”,“划押”而已。此外“记文”规定距图门江口20华里地方,设立“土”字牌,根据此一规定,中国从图门江出海口就为俄人所夺。立牌时俄罗斯将“土”字牌又强行设在距图门江口22俄里(约46华里)处,侵占更多中国土地。
姜书益分析,1861年中俄东界祇勘分了兴凯湖以南陆界,至于乌苏里江、松阿察河水界,祇在“北京条约”附图划一条红线,而且这条红线划在中国一侧。换言之,这两条河的主权属于俄罗斯,因此,如果中国人在这两条河中行船,甚至垂钓,均侵犯俄国主权,完全违反国际法国际河川主航道划分法。这也是1985年7月15日苏共总书记戈巴契夫海参崴谈话,苏联及后来俄罗斯愿依据国际法重新讨论中俄边界的滥觞。
他说,中俄东界勘定后,俄人仍不时将界牌向中方一侧挪动,不断蚕食中国领土,当地民众称此行径为“马驮界碑”,1885年清廷派会办北洋事务大臣吴大澄,会同珲春副都统依克唐阿,与俄国滨海地区总督巴拉诺夫在岩杵河举行会谈。在会议中,中方特别要求解决补立“土”字界牌和归还黑顶子地方问题。中方要求按照1681年条约“土”字牌应立于距图门江口20华里的地方。巴拉诺夫则强词夺理表示,海水涨潮20里之地称为海河,除去海河这20里才算是图门江口,因而主张“土”字牌应立在距江口40里之处。吴大澄驳称,海口就是江口,指海滩尽处而言,所以“土”字牌应由海滩尽处(即江口)向内20里处设立。最后双方妥协,俄罗斯同意将黑顶子交还中国,并将“土”字牌立于图门江口30华里,至海口27华里处,即沙草峯南10余里地方。吴大澄并于中俄交界处之铜柱上刻铭文:疆域有表国有维,此柱可立不可移。
姜书益表示,1886年7月4日,吴大澄与巴拉诺夫分别在“珲春东界约”划押,用印,彼此互换,随后双方在土尔河以南,增设啦(P)字、萨(C)字、玛(M)字界牌,如今玛字、倭字界牌已经被俄人搬入海参崴博物馆。有鉴于图门江口为俄人所占据,吴大澄要求允许中国船只自由进出,结果俄方同意,“图门江口中国船只出入,俄国必不得拦阻”并由俄地方政府与中国地方政府递交照会,作为“珲春东界约”的附件,但1952年俄朝大桥之修建,由于净空太低,船只无法进出,中国航权已经名存实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