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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民主潮席卷利比亚 卡扎菲时代能否终结
http://www.CRNTT.com   2011-02-28 03:49:15


 
三、反政府运动激化 中东民主走向何方

1、政治风暴空前 国富民穷引爆街头运动

  一月下旬在埃及爆发的反政府运动,正以燎原之势向整个阿拉伯半岛与中东地区迅速蔓延。从埃及、也门、阿尔及利亚、巴林、科威特到利比亚,各国人民纷纷示威反对独裁统治。提出的重大政治要求,包括总统或国王下台,政府改组公平选举,实行民众参政、保障民权与改善民生。

  自从二次大战结束以来,世界上还从来也没发生过规模如此之大,范围如此之广,民怨如此之深,反抗如此之烈的人民运动。这一场空前的政治风暴,不但改变了这些国家的政治生态,而且将对整个中东地区以至世界格局产生深远影响。(新加坡《联合早报》)

  阿拉伯半岛和整个中东很久以来似乎就是世界政治中的“不毛之地”。不管欧亚非三洲的政治版图度发生多大变化,出现过多少风起云涌的人民运动,世界那一部分的阿拉伯国家几乎总是原封不动的一潭死水。除了反对西方殖民主义的斗争之外,这些国家从来也没有过自由选举和政党轮替,听不到人民的真正呼声。国王、总统和首相的宝座可以一坐就坐它三、四十年。政府永远是人民的主人,人民永远是国家的奴仆。但是现在平地一声雷,人民突然起来向当权者质问和冲击,运动相互激荡汇成滔滔巨流。(马来西亚《星洲日报》)

  新华社世界问题研究中心研究员唐继赞认为,阿拉伯世界的动乱有如下几点共同的深层原因。

  其一,民生雕敝、百姓贫穷是动乱主因。从突尼斯到埃及,再到也门、阿尔及利亚、苏丹、约旦和摩洛哥等资源相对匮乏的阿拉伯国家,似乎已被经济全球化抛弃。2008年发端的全球金融危机,更使这些依靠旅游业和外来投资的国家雪上加霜。以埃及为例,多年来埃及人的生活水平没有明显提高。相反,抱怨“今不如昔”的人越来越多。

  其二,分配不公、贫富悬殊。据统计,占埃及总人口20%的富裕阶层占有社会财富的55%;占人口20%的中产阶层占有社会财富的27%;占人口60%的低收入和贫困阶层只拥有社会财富的18%。

  其三,失业率攀升是年轻人不满乃至上街示威的重要原因。阿拉伯穷国的失业率一般都在30%到40%,甚至更高。在阿拉伯国家中,埃及和突尼斯的国民受教育程度较高,许多人都能享受大学教育。但是,毕业即失业,自焚而不治身亡的突尼斯小贩就属于这种情况。

  其四,腐败现象严重。再以埃及为例,贪污受贿、收回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埃及人的工资很低,公务员的月工资一般不会超过人民币1500元。这在埃及属于中下等收入。然而,一些官员却常常能住好楼房、开好车。

  其五,体制僵化、改革滞后,严重影响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阿拉伯国家的领导人大多执政多年。83岁的穆巴拉克在位近30年,本•阿里当政23年,萨利赫已在也门掌权33年,利比亚的卡扎菲1969年上台执政至今。另外,“世袭制”也在阿拉伯世界普遍存在,民众对此颇有微词。(北京《瞭望》)


2、民主意识萌动 中东强人政治走到尽头?

  纵观整个中东北非的历史,强人政治是永远无法回避的话题。无论他们以哈里发、苏丹、埃米尔还是总统为名,总是留给历史无休止的争论。(广东《时代周报》)

  如果要从现代历史谈起,开创了强人政治传统的应该是土耳其国父凯末尔。他是一战中土耳其军队的英雄,战后团结了分崩离析的国家并击败了希腊军队。他解散议会,建立人民党。直至1938年去世,凯末尔一直连任共和国总统、党主席和武装部队总司令,其权力几乎不受任何限制。在这种状况下,凯末尔推行了一系列被称为“凯末尔主义”的世俗化改革,包括文字的拉丁字母化,禁止传统的土耳其帽,全国强制穿西装,严厉打压宗教力量和镇压库尔德人分离势力等。“凯末尔主义”使得土耳其迅速地成为了一个现代化国家,也是目前伊斯兰世界最世俗化的三个国家之一(其余两个是埃及和巴基斯坦)。但是作为其政治遗产,土耳其政坛至今仍存在军人长期干政的问题。(广东《时代周报》)

  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和凯末尔时代已经不一样了。这不是有军人领导的军事政变,而是一场跨越阶层、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公共运动”。Laleh Khalili说。强人政治,正在远去。政治变革几乎是共同诉求。中国社科院中东事务研究员殷罡日前向本报记者分析,民主改革在该区域一直难以实现,美国的介入也更多地展现在能源需求上。他认为:“传统的强人政治会在泛民主化后逐一褪色。”(广东《21世纪经济报道》)


3、中东“板块地震” 伊斯兰国家进入调整期

  欧洲智库专家认为,中东主要国家的政局动荡势必对当地政局乃至国际政治格局产生深远影响。这次中东政局动荡,从全球范围看实际上是新世纪全球化进程加速、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大调整、国际新秩序建立过程中发生在该地区的一次“板块地震”。

  专家提出,当今世界可以分为三大板块:一是以美国和西欧主要国家为代表的传统发达国家;二是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工业化国家;三是中东的伊斯兰国家,这些国家在经济上处于发展中国家序列,但其或地处国际航运要冲,或拥有石油资源,共同的政治、宗教、文化背景把它们凝聚到一起,对国际政治经济产生巨大影响。

  欧洲政策中心主任约瑟夫•雅宁表示,全球化进程让世界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而中东的伊斯兰国家历来是大国角力的重点区域,“过去这一地区相对稳定,没有大的动荡,是基于大国角力下形成的一种‘易碎的均势’。美国和西欧的经济调整以及新兴经济体的振兴是新世纪以来世界格局最显着的变动,必然会打破伊斯兰世界‘易碎的均势’,动荡在所难免”。

  专家指出,目前就多米诺骨牌式的中东政治动荡下结论为时尚早,但有一点可以确信,这是中东伊斯兰国家进入新一轮大调整期的开端,该地区将经历一次影响深远的地缘政治大洗牌。(韩国《东亚日报》)

  而美国将来仍将是中东地区的主导者,但不再是唯一有决定权的国家,部分新兴工业化国家对该地区的影响力将有所增强。

  阿亚迪说,中东政局的主导者是美国。但美国在中东局势动荡中的处境颇为尴尬:它一方面出于意识形态和价值观考虑要声援民众的“民主诉求”;另一方面,它是否有足够的实力去扶植新的亲美势力值得怀疑。此外,美国很担心中东的抗议行动演变为反美浪潮。

  2008年3月欧盟正式通过了建立“地中海联盟”的原则计划。这项计划被视为欧盟加强“南下”战略的发轫之举。有观察家认为,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欧盟仍将继续推动建立“地中海联盟”计划,未来欧盟在处理与南地中海国家关系上会更加倚重土耳其。(北京《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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