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第5页 】 | |
北京胡适的五处故居 | |
http://www.CRNTT.com 2011-12-14 14:50:21 |
1920年,远在湖南长沙的毛泽东曾经投寄一张明信片给胡适,所书地址就是缎库胡同这座住宅。 信中说:“适之先生:在沪上一信达到了么?我前天返湘。湘自张去,气象一新,教育界颇有蓬勃之象。将来湖南有多点须借重先生,俟时机到,当详细奉商,暂不多赘。此颂教安。毛泽东寄。” 胡适比毛泽东年长两岁,两人在京有过一段交往。 就在缎库胡同这所故居,也是这样一个冬日的雪天吗?毛泽东曾经登门拜访正在北京大学任教的胡适。同是青年人,笔墨通有无。28岁的毛泽东拿来一篇稿件《湖南第一大学自修章程》,请30岁的胡适审定修改。因为,此文是在胡适讲演稿《一个自修大学》的基础上拟成。回湘后,毛泽东与何叔衡等人兴办了湖南自修大学,并在湖南《大公报》上发表“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一文。 关于两人在缎库胡同的会面,胡适在他晚年的日记中提及。 在缎库,胡适写成了《新思潮的意义》一文,发表在《新青年》第7卷第1号。此文,表达了作者所主张的中国现代文化人面对古老的传统文化、面对文化复兴伟大使命所要秉持的一种原则性的文化态度――即“评判的态度”。 他说:“据我个人的观察,新思潮的根本意义只是一种新态度。这种新态度可叫做"评判的态度"。评判的态度,简单说来,只是凡事要重新分别一下好与不好。” 仔细数来,“评判的态度”具有三点要求: 首先,对于习俗相传下来的制度风俗,要问:“这种制度现在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其次,对于古代遗传下来的圣贤教训,要问:“这句话在今日还是不错的吗?” 最后,对于社会上糊涂公认的行为与信仰,都要问:“大家公认的,就不会错了吗?人家这样做,我也该这样做吗?难道就没有别样做法比这个更好、更有理、更有益吗?” 胡适进而说道,德国哲学家尼采有言――现今时代是一个“重新估定一切价值(Transvaluation of all Values)”的时代。而“重新估定一切价值”八个字便是评判的态度的最好解释。他认为,只有研究问题,输入学理,然后才能再造文明。 也是这个缎库胡同的故居,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胡适白话文诗集《尝试集》问世。 这本诗集风格内敛却横空出世,它是古老的中国诗歌现代化的起点、宣言,是作者所一贯主张的“文学革命”的理论之实践,也是其“死文字决不能产出活文学”、“中国若想有活文学必须用白话”的文字改革的开垦之犁铧。 那些指责其不够成熟的后世评论有欠公允,以“尝试”、探索为旨归遑论成熟?况且没有第一本白话诗集的“幼稚”,又哪来后继者若干白话诗集的“成熟”?的确不像有的晚辈诗人所说:“胡适等人在新诗方面的重要性也大半是历史的,不是美学的。”“尝试”中,绝不乏锦缎一般光滑、柔软、亮丽华贵且韧性长存的诗篇,如《蝴蝶》: “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 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 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 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除此《蝴蝶》翩然有致,具有无尽的遐想空间以外,更有“四弦一声如裂帛”的《一念》: “我笑你绕太阳的地球,一日夜只打得一个回旋; 我笑你绕地球的月亮,总不会永远团团; 我笑你千千万万大大小小的星球,总跳不出自己的轨道线; 我笑你一秒钟行五十万里的无线电,总比不上我区区的心头一念! 我这心头一念, 才从竹竿巷,忽到竹竿尖; 忽在赫贞江上,忽在凯约湖边; 我若真个害刻骨的相思,便一分钟绕地球三千万转!” |
【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第5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