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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景迁:我始终沉迷于17世纪的中国

http://www.CRNTT.com   2014-04-07 10:21:14  


 
延伸阅读:

史景迁:不一样的中国视野 

  2014年03月20日00:18 来源:华夏时报 作者:李北辰 北京报道

  日前,史景迁来到北大演讲,原定180人的教室迅速被人群淹没,讲座被迫换到另一间380个座位的大教室,再次淹没。这只是一场关于沈福宗的演讲—沈福宗是第一个到英国和法国去的中国人,到场听众几乎没人听过这个冷僻的名字,他们是冲着史景迁—这位继费正清之后,中国读者最为熟悉的海外汉学家之一的名字去的。

  讲台上,今年78岁的史景迁须发皆白,棱角分明,像个老派英国绅士,用学术明星形容史景迁幷不过分。演讲结束后,他回答着“你愿意和哪个皇帝交朋友?”和“如果清朝有网络,你觉得雍正会如何使用?”等略显滑稽的提问。

  事实上,这次讲座只是史景迁中国之行的开始。新版作品《曹寅与康熙》、《胡若望的疑问》面世之际,史景迁将要开启为期一个月的行程,除了各种学术活动之外,还要穿插一些其他事务,他甚至与企业家冯仑进行了一场有关中国近代公益事业的对谈。

  这多少可以说明,中国人似乎有着太多问题想要问他。关于历史与现实,人们希望从这位“外来者”那里找到答案。

  中国情缘

  史景迁和孔飞力、魏斐德一起被称为费正清之后的“三杰”。1974年以来,他完成了包括《追寻现代中国》、《王氏之死:大历史背后的小人物命运》等十多部关于中国的历史著作,这一切都源于他六岁时那次偶然的阅读。

  由于父母喜好艺术与历史,六岁的乔纳森·斯宾塞(史景迁英文名)在家中读到了一本艺术史,其中一章介绍了中国画。“我觉得非常惊奇,中国画与我以前接触到的艺术形式都截然不同,加上当时正在二战期间,中国给我的印象是一个英雄,我对中国的兴趣就在那时候产生了,是非常自动的,对中国史的感情也由此而生。”史景迁回忆道。

  有关中国的种子就此埋在心间。直至1959年,在剑桥大学念英国史的史景迁得到一笔奖学金,去耶鲁大学当交换生。去往美国前,23岁的史景迁把自己想学的东西都写了下来,其中一个颇为宏大的名词,就是“中国”。“那时的中国对我们来说是个谜,我们真的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西方人一点也不了解中国,有很少很少的人知道桂林、庐山,西方人完全不了解这么大的一个中国的历史,在我看来这有可能是悲剧性的。”

  在耶鲁,史景迁的导师是一对夫妇:芮沃寿(AuthurF.Wright)与芮玛丽(MaryC.Wright)。前者着有《中国佛学史》等学术专著,后者则是费正清最为青睐的学生之一,着有《同治中兴:中国保守主义的最后抵抗》等著作。1941年日军偷袭珍珠港,身在北平的芮玛丽曾坐过日本人的集中营,1945年被释放后没有选择回国,而是去了延安,身为历史学家,她希望知道中国共产党是怎么一回事。就这样,在两位资深历史学家的引领之下,史景迁作出了他终身的选择:研究中国历史。

  他开始学习繁体字和文言文,醉心于与中国有关的一切,但此时的史景迁幷未确定专业方向,毕竟“中国”更像一个虚词。于是,芮玛丽向他介绍了澳洲的明清史专家房兆楹,他便赶往堪培拉国立澳洲大学拜师房兆楹,一待就是三年。也正是在此期间,他拥有了史景迁这一颇具“史家风范”的中文名。“我的中文名就与他(房兆楹)有关。开始他对我说,得起个中文名字,你欣赏《史记》的叙事笔法、景仰司马迁,英文名字中又有个S,S与史相谐,就叫‘史景迁’吧。我当时觉得这个名字太高了,不大敢用。老先生劝我说,在汉族中,有姓史的,不妨。现在,不少中国同行夸我这个中文名字起得好。我看到这三个字,就想起我的老师。”史景迁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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