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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培云:我为什么建图书馆

http://www.CRNTT.com   2010-05-31 11:31:22  


 
  熊培云:是在纪念改革开放30年的时候提出的。80年代是群体争民主,波澜壮阔;90年代是个体争自由,润物无声;而最近十年,是社会与国家充分博弈的十年,不断地从旧有体制中抢回或者救起自己,从集体到个人,从政治到生活,实际上也是中国人重新发现社会的维度。正是因为社会自发自我的生长,渐渐恢复了应有的活力与创造力。

  有人的地方未必有社会。打个比方,春运的时候,一群人在那儿挤着买票,不会排队,打成一团,甚至还有人提刀在春运窗口买卧铺票,这时候你觉得有社会吗?没有。因为此地此时,社会“崩溃”了。从这个意义上,我讲的社会,它是能自我组织的,有一定秩序的。

  记者:你在书中一如既往地强调一种个人自由,所以让人非常好奇,你是怎么看待北京奥运期间,很多海外华侨与留学生保护圣火的爱国行为呢?

  熊培云:爱国这个问题,应该首先是个自由的问题,一个人可以爱国,他也可以不爱国,前提是他自己能判断这个国家,到底值不值得他爱。当然如果他不爱国,不是说他就可以去叛国,售卖国家机密之类的,那应由法律来制裁他。但从道德情感上来说,他是有选择权的,因为他可以自制他的精神。爱国不爱国,这是精神领域的一件事情,爱国不应该变成一种强迫。

  记者:有时候感觉你好像在批评儒学,不赞成把孔子神人化。有一些文化保守主义者,想让儒学来一统天下,你怎么来看这个问题?

  熊培云:我在政治上是自由的,但文化上也是保守的,就像钱穆当年讲的,我们对本国的历史与文化应该抱有温情与敬意。我并不赞同回到儒家一统天下那个局面,中国的传统也好,国学也好,并不是只有孔子而已。所以我在这书里有一个小标题叫“十佳青年孔丘”,而且没有叫“十佳青年孔子”,我就把他还原到一个人,而不是所有人的导师的状态,他只不过是中国古代文化市场上的一个产品。

  很多90后关心社会,而且他们的这种关心,可能跟我们这批在90年代上学的人的关心还不太一样,为什么?因为当前的社会牵涉到他们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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