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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的冷漠是怎样炼成的 | |
http://www.CRNTT.com 2010-11-01 10:36:09 |
唤醒青春:需要一点浪漫主义 问题还有很多、也很复杂,关键是如何改变这种令大学生蒙羞的现实。 还是让我们从对于“青春”的理解开始吧,这是冲破冷漠与恐惧的冰层的第一步。在华兹华斯、赫尔岑或黑塞看来,青春可以看作是一场为了超验性的理想而献身的热病,青春是一切科层制度的对立面— 在那种制度中只能容纳阿谀奉承、出卖良知、麻木不仁。可惜的是,在现实中还有太多的青春生命无端地消耗在那片泥潭里。我们可以在离我们并不遥远的文学中重新汲取关于青春与英雄主义的激情。“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做第一千零一名。”然后,“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北岛)还有食指(郭路生)的《鱼群三部曲》,它描写了冰层下“为了不失去自由的呼吸”的鱼儿勇敢地撞破“冷漠的冰层”,冲破了渔夫的罗网。虽然鱼儿最后死在冰上,但它的呼喊在今天读来仍然令人动容:“‘太阳,我是你的儿子,/快快抽出你的利剑啊,/我愿和冰块一同消亡!’” 然后,不管学习什么专业,大学生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份不应被遗忘的精神遗产:1960年代的世界大学生运动,那是从历史深处发出的对冷漠与恐惧的无情嘲笑,也是培养人的精神气质的最好营养剂。必须承认我无论如何难以割舍60年代的青年激进主义情怀和对它的敬意;必须承认我无论如何不想隐瞒对萨科齐当选总统后说的那句话的反感— 他说为了解决国家道德危机,必须“一劳永逸地抹除1968年5月”。即便只是为了青春生命的真诚、对异化的敏感与反抗、不切实际的乌托邦理想以及对自由的渴望,我们都有对全球性的1960年代表示敬意的理由。“不为面包、为蔷薇”,那种不无乌托邦色彩的激情、理想主义和想像力,是对冷漠与恐惧之网的锋利穿刺,是一切被编码、被利益化、被驯化的对立面,也是青春的起搏器。 最后,我想起在澳大利亚的新南威尔士州,有一个隐藏在丘林之中的小镇,林宾(Nimbin)。这里似乎汇集了世界各地的造反青年,从艺术家、哲学家、街头涂鸦者到自称的吉卜赛女郎,他们以热情和宽容构筑起一个自由、开放和尊重差异的社会。我去过这里,与他们交谈过、共舞过。我想,如果我们的学生知道世界之广阔、人生中真实的自由之重要,造成冷漠与恐惧的那种罗网其实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啊! 作者:李公明 来源:时代周报 2010年11月0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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