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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韩与哈朝之间 | |
http://www.CRNTT.com 2010-12-11 09:49:48 |
王炎:我给他写了一个推荐的话,在封底,大概就是那些话吧,这本书的内容比较丰富,有好多细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觉得应该开个学术研讨会来研究书里的观点,内容有很多,通过周边国家研究地缘政治,还有“国别研究”,“区域研究”,日本、俄国、印度,都有(涉及),有深入的思考。就我来看,还是挺深入、挺到位的。 我国的日本研究所专门研究日本,但可能他们缺一种地缘政治学的视野吧,我看还不如书里讲的那么到位,比如他讲日本人的决策体制,我在很多年前看过,过去我们印象中会觉得日本人军国主义,天皇至上,他们的决策一定是非常有决断(力),比较专断、统一的,实际上日本的决策体制是非常分散化的,比如关东军一个士兵引起一个事端,就把整个日本国内的力量给吸引过来了,可能它的大本营并没有这样的决策,所以就比较混乱,比如在二战里两线作战,一方面侵华,一方面发动珍珠港事变,比较乱。但我看丁力(的书)里都讲到了,相当深入,我是偶然翻书时(看到的),若干年前,有一部讲日本的,但他这书里面也讲到了。 还比如分析日本民族性的一些弱点,七八年前我去访问日本,有一个日本学者问我是第一次来还是第二次来,我说“第一次来”。他说“你对日本有什么感想?”我说我对日本的感想:第一,日本跟中国很近,但中国可能并不很了解日本,不如日本那么了解中国;第二,作为东亚区域里的国家,中国和日本可以互为镜像,中国人的缺点是比较马虎,优点是胸怀比较开阔。日本人特认真,但它的弊病就是特狭隘。那个日本学者就笑了,说:你要想让中国人不马虎和日本人不狭隘,都是做不到的。(笑)大致讲了这个意思,所以他认为主导东亚区域一体化的力量将来可能会是中国,而不是日本。如果看当下,日本的科技、工业力量等很多都走在前面,但它有一些弊端,先天性的弱点使它扮演不了东亚区域一体化里的核心国家。 后来我还去过两次日本,(书里的观点)和我在日本的感想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他去过没有,但我觉得他的认识还是挺深刻的。 主持人刘波:您的意思是,这本书脱离了历史和地理单一学科的限制,而是从地缘政治学(的角度)系统性地对中国所处的地缘政治环境以及国际关系进行研究是吗? 王炎:地缘政治学在19世纪晚期才形成学科,二战以后又有很多国家把它当成禁区,因为纳粹德国也讲地缘政治学,但70年代后又兴起了,在70年代兴起(地缘政治学)有一个背景,不知道丁力觉得是怎样的,在二战后到七十年代,这段时期正是冷战时期,是两种意识形态对立的时候,这两种意识形态的对立遮蔽了很多地缘政治的问题,但我们看两大阵营宗主国的决策者在意识形态的淹没下还是在运用地缘政治的思维,可能有的国家领导人一时被意识形态迷惑,用意识形态分析取代了地缘政治思维,但等到冷战结束,意识形态烟幕消散以后,一看还是地缘政治学(笑),于是地缘政治学又再度复兴,在这个复兴的背景下,丁力出了这本《地缘大战略》,适逢其时。 你看中国近代以来的外交也是,原来一度想过和谁结盟,实际上今天是兄弟,明天可能又刀兵相见,地缘政治的制约比意识形态更根本一些,无论你是哪个政治派的领导,当你成为民族、国家的决策者之后,你(就)和前任执政者面临同样的政治环境,那么你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比如之前我们老讲苏联老大哥这好那好,谁要说苏联的一点不好,那就成右派了。比如说俄罗斯的展览画派不好,那就是右派;后来说越南不好也不行,结果后来又动了刀兵,这说明意识形态是靠不住的。有深厚外交传统的老牌国家,比如英国,英国在19世纪有个首相叫帕曼斯顿就曾说过:在国际关系里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不变的国家利益,你我都要铭记在心。这是真正外交家的思考。帕曼斯顿之后,我们再来回忆一下帕曼斯顿这样外交家的话,就觉得更有意义,当初我们节衣缩食支援非洲、阿尔巴尼亚,可能在地缘政治上并不成熟,你的国家还很穷,就倾其全力去支援那么遥远的地方,这对你也并没有什么战略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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