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第5页 第6页 第7页 第8页 第9页 第10页 第11页 第12页 第13页 】 | |
新移民改变香港 也将改变中国 | |
http://www.CRNTT.com 2011-07-21 14:33:16 |
省钱 除了路牌、标语和普通话歌,天水围跟其他香港廉租房社区还有别的不同之处。比如,在这里,人们谈话的主题就与其他香港地区大不相同:在港九区,人们谈论股票,谈论化妆品,但在这里,无论是轻轨车站还是社区广场,陌生人攀谈时,话题往往都是如何省钱。 许岩(男,化名)20岁,6年前从深圳移居香港。他在元朗的一间五金铺打工,为了省车费和生活费,他加入到了天水围庞大的自行车阵营大军中,每天都骑车上下班,买菜。 “如果你能起得早,还可以在天水围找到小贩,那里的东西更便宜,不过你得赶在小贩队(类似城管)出现之前去。”他很有经验。其实,许岩每天的自行车出入,也是无奈之下的生活灵感。父母没有工作,靠综援生活,他多年前就不再向家里伸手要钱。“我现在最怕的是丢自行车。”他总是用两把大锁去锁自行车,邻居常嘲笑他,“这么隆重,以为你要回深圳呢。” 许岩的自行车生活,也与天水围社区商业设施缺乏有着直接关系。这个表面现代化的区域,居住着大量的低收入居民,还承受着不菲的物价。港媒曾调查发现,天水围街市物价“普遍较元朗、屯门和湾仔高,一棵菜心差价高达50%”。多年来,天水围居民习惯了沿着“轨道交通站—商业中心—家”的路线活动,或者到附近的元朗,或者屯门去购物:那些传统的老区,街铺林立,地摊货也多,很容易淘得到便宜货,甚至能吃到20元一顿的快餐。 许岩有两群朋友,一群是在元朗工作的伙计,一群是家附近的年轻人,他们大都拥有内地背景。许说,他刚来的时候也去过港九新界找亲戚,“后来发现没什么好聊,在那边吃饭AA我都给不起。”现在,他有空就去附近的河流钓鱼耍乐。“钓到了我还能吃,一出街就要用钱,况且钓鱼还可以打发时间。” 天水围之外 天水围有一条大渠,有水流过,有鱼在其中,对面就是山林。不过这个地区,以及在其中生活的低下阶层,新移民群体,在香港媒体的描述中,却并不太平。 从2004年开始,天水围发生了多宗伦常惨剧。有新移民妇女及女儿被丈夫乱刀斩死,也有患精神病的妻子把子女用绳索捆绑从24楼掷下。一系列的新闻事件,促使媒体和政党持续多年关注天水围的社区危机。 不过也有人认为天水围的话题并无特别之处。香港专栏作家高慧然就这样写过:“发生在天水围的悲情故事,在别的社区同样上演着。让天水围成为一个悲情市镇的,并非天水围人,而是把‘悲情市镇’这个标签贴到天水围额角的一帮政客,以及推波助澜的传媒。” 香港公民党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干事也向记者表示,“在天水围,政党和媒体都纷纷做出保护弱势群体的姿态,而新移民就包括在这弱势群体里面。但就香港总体而言,对新移民的具体利益诉求,暂时还没有媒体和团体会明确表示支持。” 上周五,很多香港人到了港岛市中心地区表达意见。居住在香港不同地区的一些新移民,也参加了同根社的活动。她们来自屯门、葵涌等不同地区,在铜锣湾的街头派传单,要求保护新移民权益。有些路人认真地听他们讲演,然后捐钱,但也有个别路人走过,面无表情地大声说:“不要来香港啊!” 王霞和许岩都不知道有新移民团体在这天游行。与很多“只能跟观音倾诉”的其他地区新移民相比,在天水围,很多社区都逐渐组织了居民互助组,不同背景的机构也在定时召集旅行等活动。“至少,在天水围我们还是可以找到不少同乡吧。”王霞觉得“只要互相说说话,就不会觉得那么无助”。 这天,同根社的街头口号是“新移民立即获得选举权(香港法律规定新移民定居7年方有投票权)”,作为移民香港多年的同根社总干事杨媚,解释了其考虑所在:新移民有了选举投票权,要拉票的政党等团体,就会为新移民说话。不过,组织当天同根社活动的杨媚,在天水围之外显然要面对更复杂的环境。“抢综援、抢奶粉、抢孕妇床位、抢六千港币、影响城市文明……各种埋怨似乎在今年都集合起来。前段时间Facebook那帮人(指“香港本土力量”)都上街游行了。” “来到香港,你就要适应它,除了格价抗通涨,寻求帮助,你甚至要学懂怎么抗议。这都是以前我们在内地不曾想象的课题吧。”杨媚说。 天水围的光与影 天水围位于香港新界元朗区,地理位置偏远,距离中环市区大约25公里。天水围公共屋邨住着大量内地新移民,由于公共交通费用相对昂贵,这些低收入的新移民无力承担每日外出打工交通费用,不少家庭长期倚赖失业综援。 |
【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第5页 第6页 第7页 第8页 第9页 第10页 第11页 第12页 第13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