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 | |
网络时代的中国式“扒粪” | |
http://www.CRNTT.com 2012-12-17 19:27:13 |
有“洁癖”的社会 面对网络的强大影响力,政府部门纷纷组织官员学习如何面对网络舆论。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社会主义学院都相继设计了相应课程。官员心态逐渐走向开明。最近有媒体质疑湖北麻城3000多名小学生扛着课桌上学,网友开始“人肉”麻城党委书记杨遥,质疑当地修建豪华办公楼,其本人戴“名表”的行为。不久后,杨遥本人即开设实名微博,发布回应“各位网友”质疑的公开信,除表示数月内解决课桌更新问题外,还澄清所戴“名表”是浪琴电子石英表。少有地方“一把手”在微博上面向网友发布正式回应。杨的开放姿态,也获得不少网友加分。 上世纪初美国的媒体工作者们无孔不入,向公众披露潜藏在政府企业内部的各种黑幕,引起了巨大的社会震动,甚至将“揭丑”的触角伸向了当时的罗斯福总统。罗斯福于是嘲讽揭丑记者们为“扒粪者”,讽刺他们手拿粪耙,只盯着污秽之物,却看不到美好的事物。当“扒粪者”们的一次次行动推动了美国社会更新进步之时,原本带有讽刺意味的称呼反而成了一个美誉,罗斯福也改变了最初看法。 1998年朱熔基视察《焦点访谈》时说,“大部分节目以宣传成绩为主,有这么一两个节目来指出我们前进过程中的问题,动员全党的力量去解决它,这样做的效果比仅仅宣传成绩好得多。”有学者提出,“知识和信息的分配必然影响权力的分配。”网络时代,全民都享有了信息发布和议程设置的权利,这意味着“全民扒粪时代”的到来,政府和官员显然不能再以传统思维去应对。 周久耕被“扒粪”后,数日内就遭免职,并很快查出有严重贪腐行为;同样的,杨达才从被“扒粪”到落马,也不过3周时间。查处的高效性充分说明,他们的贪腐行为隐藏得并不是很深。那么,为何惯常的体制监督发现不了的贪官,却能被网友偶然间“扒”出来?“全民扒粪”实质上是在推动体制内的监督机器变得更高效。 因此,对网络“扒粪”而言,更大的意义不在于揭露了多少黑幕,而在于测试一个社会自我净化的功能。一个有“洁癖”的社会,自当能够迅速清除被扒出来的“粪”;而机制僵化的社会则可能像“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般,几经“扒粪”之后,哪怕臭气熏天,却仍无动于衷,这,才是我们最担忧的问题。 作者:记者 叶竹盛 |
【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