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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已成重中之重

http://www.CRNTT.com   2013-10-24 09:06:26  


 
  危机只会使市场经济更加成熟,而不应怀疑市场经济

  文章认为,市场经济体制建设本身是一个不断博弈的过程,在博弈中不断完善和成熟,这个过程永远没有完结。

  尽管市场经济有着无穷魅力,在全世界都被证明是成功的,然而由2008年美国次贷引发的危机还是给人们提供了怀疑市场经济的契机,特别是在中国这样有着计划经济传统的国家,一个明显的倾向是虽然接受了市场经济,但一遇到所谓的问题,政府就出手遏止市场。每一次所谓的成功都使政府增强了“自信”,从而又加大了进一步地干预。凯恩斯主义在中国也借尸还魂,发改委的背景就是原来的计划经济委员会,习惯于用计划经济的手段调控经济。

  人们习惯于抽象地谈论经济的体制、机制,其实,危机、竞争、兼并重组和破产本身就是市场经济自发调节的过程。去掉危机、竞争、兼并重组和破产,市场经济体制、机制就成了一个空壳。必须明白,通常是经济快速发展破坏了经济秩序和经济结构,暴露了经济制度方面的漏洞,危机不过是必要的调整和修理。对于“危机”的认识,我们必须从传统的思维方式中解放出来,彻底地重新认识。

  在计划经济传统深厚的国家搞市场经济,最关键的是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文章指出,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已经成为旨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重中之重。

  世界上计划经济体制曾经存在过的地方,历史上基本上都是被马克思称为“亚细亚社会”的集权社会,这些国家一旦选择了市场经济,由于历史的、认识方面的原因,通常难以正确地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具体到中国而言,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已经成为旨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重中之重。为此:

  第一,我们不能把正在建设中的市场经济体制的先天不足归结于市场经济本身,把由于市场经济不健全而产生的问题归结于市场经济体制,并以此为借口干预经济。我们的市场经济是正在建设的,有的地方是割裂的、零碎的,甚至存在着“四不像”问题,这种“四不像”当然发挥不了健全的市场经济的应有功能。

  第二,我们不应过分强调特殊性。在中国这样有着集权历史和计划经济体制的国家,由于“路径依赖”或者“遗传”,人们根本不用担心其特殊性,过分强调特殊性会搞成“四不像”。这种“四不像”在现实生活中的表现是:(1)过分强调和保护国有企业的地位和作用,使民营企业不能和国有企业平等竞争。 (2)过多或过于频繁地干预市场,并因此诱发人们的短期行为和经济波动。 (3)政府,特别是地方政府不适当地扮演了市场主体的角色,直接上项目,血拼GDP,甚至和污染企业站在一起,忽略了其本身应当承担的社会公共目标的职能。 (4)在强调特殊性的情况下,政府通常有更大权力,掌握着更多资源,当把政府掌握的资源和市场经济的自由结合起来的时候就更容易产生腐败。基于这些原因,我们首先应当考虑市场经济的共同性,努力寻求特殊性和共同性的最佳契合点。

  第三,我们不应当怀疑经典经济学关于政府与市场关系的论述,应当积极借鉴成熟市场经济国家在这一方面积累的宝贵经验。

  在市场经济下,政府与市场的最基本功能是政府提供社会经济运行所必须的,企业又不愿意干的,政府具有比较优势的公共产品,而资源配置则是市场的天职。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指出,“关于可以把资本用在什么种类的国内产业上,其生产能力有最大价值这一问题,每一个人处在他当时的地位,显然比政治家或立法家的判断要好得多。如果政治家企图指导别人应如何运用他们的资本,那不仅是自寻烦恼地注意最不需要注意的问题,而且是僭取一种不能放心地委托给任何人,也不能放心地委之于任何委员会或参议员的权力。把这种权力交给一个大言不惭的、荒唐的、自认为有资格的人,是再危险不过了。 ”亚当•斯密具体论述了政府的职能,即第一是提供公共安全。斯密说,“君主的义务,首先在于保护本国社会安全,使之不受其他独立社会的暴行与侵略。 ”第二是提供法律秩序和社会公正。斯密说,“君主的第二个义务是保护人民,不使社会中任何人受其他人的欺辱或压迫,换言之,就是建立一个严正的司法行政机构。 ”第三是提供其他公共产品。斯密说,“君主或国家的第三种义务是建立并维持某些公共机关和公共工程。这类机关和工程,对于一个社会当然是有很大利益的,但就其性质来说,如果由个人或少数人办理,那所得利润绝不能偿其所费,所以这种事业不能期望个人或少数人出来创办或维持。 ”斯密这里所讲的,实际上就是现在人们所讲的公共产品。对于政府与市场的关系,现代经济学进行了继往开来的研究,在大致框架的划分上,基本上没有超越亚当•斯密的论述。而成熟市场经济国家的政府也基本上遵守了市场经济对政府职能的要求。我们看不到成熟市场经济国家的政府频繁地用行政手段干预经济,也看不到这些国家的地方政府直接扮演市场主体的角色,更看不到这些国家唯GDP马首是瞻。正因为政府扮演了它应当扮演的角色,这样的体制才是高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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